兩個人又細細的說了一會,當天晚上安然特地設宴招待小巴,還把自己的小徒弟們都叫了過來,指着躺椅上沒個樣的巴雷說道,「這個沒骨頭的傢伙,就是你們的師叔,我的不爭氣的弟弟。」
他看着這些個小輩,感慨的說道,「沒想到凰舞你現在竟然也開始收徒弟了。」
安然打斷他說,「叫我安然姐姐。臭小子,我可比你大多了。」
「就你,小安然,你敢說你比我大?」安然惡狠狠的威脅着。「你有意見?要不我們回去之後找人評評理?」
小巴一下子縮了回去,囁嚅着說道,「姐姐,你就放過我吧。我如果回去,肯定會被他們揍死的,到時候就真的沒骨頭了。」
幾人看着面容仍是十五歲時樣子的安然,再看看躺椅上的巴雷。巴雷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相貌英俊,銀色長髮觸地,綠色眸子懾人,笑起來有一種邪魅,即使是隨意的躺在那裏,卻也有一種不同的氣勢,感覺修為甚至超過了他們的院長。
幾個人見過巴雷,紛紛叫到,「任天行(安玄日、安玄雨、安玄興)見過師叔。」
巴雷笑着點頭應道,「都乖了。坐着說話吧,這樣怪不習慣的。」然後他轉過頭對安然說道,「你這幾個弟子都不錯啊。給我詳細說說吧,我有一千年沒見過外面人了。可憐的我。」
這話聽得天行他們一陣心驚,一千年,就算是九花之境的修士,也只能活一千捌佰年。這師叔說一千年沒有見過外人,可想而知他修為早已超越九花了。
師父與他這麼熟稔,必定也是同時期的修士。但是師父明明就只有二十餘歲,莫不是師父就是傳說中那種奪舍重生的修士?這可是六界晉級。幾個人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將這個秘密埋在心裏,萬一被泄露出去,師父就慘了,不說,死都不能說。
安然兩人不知道天行幾個一轉腦子想了這麼多,如果知道,更多的也是欣慰吧。她笑着拉過他們,讓他們自我介紹一下。
天行走上前,「師叔,弟子任行天,人族,從放逐之地來,今年十八。」巴蛇看着他,少年雖清秀瘦弱,卻是劍眸星眉,英氣十足,如同風中勁草,自有一種堅韌不拔。
巴蛇點了點頭說,「不錯,是塊好料子。周身劍氣含而不露,挺不錯。」然後伸手遞出來一個儲物袋,笑着說道,「既然是劍修,今後自然需要一把屬於自己的劍。你現在心中有劍,手中卻缺了一把,這裏面是我千年之前搜集的一些材料,以後對你會有幫助。」天行接過儲物袋,謝過巴雷,然後退到了一邊。
下一個是玄日,他大步走上前去,笑着說,「師叔,我叫玄日,是妖族,今年十六歲。最崇拜的就是師叔這樣的強者了,希望有一天能和師叔一樣,笑傲風雲。」
這少年本就長的雌雄莫辯,玉樹臨風,這一笑起來,更是能夠迷倒六界少女。只可惜這一屋子人早就免疫了。
巴蛇笑了笑,看了一會,他偏過頭看着安然說,「凰舞,我好像聞到了胡漢三那隻老狐狸的味道。你是不是把他孩子給拐來了?」然後他自己摸了摸鼻子,「老子最討厭狐狸了。」
安然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是我在自由之域撿的。或許也有可能吧。」
「那改天去問問,這樣子可是有七分像。老子真的討厭狐狸。」然後他丟了塊透明的石頭過去,說道,「喏,拿着吧。這是當年我和人打賭贏得,送你了。」
玄日撇了撇嘴,似是不滿。安然用眼神示意他趕緊收起來,然後說道,「還不趕緊謝謝你師叔,真是不識貨。這可是妖族聖寶,一位狐族聖王羽化之後留下的妖晶。」玄日這才忙不迭的收了起來,竄到了一邊,生怕巴雷後悔。
接着就是玄雨了,玄雨這丫頭一直非常的怯懦,雖然修為是漲上去了,但是這膽子一直小的很。
安然拉着她過來,鼓勵她說話,於是玄雨低着聲音說,「師叔.....我是叫玄雨,也是師父撿的(眾人一頭黑線,這孩子太實誠了),是鬼族。今年十五了,師叔好。」
巴雷伸出手來,想拉着她,安然連忙扯過玄雨,警惕的看着他,「這可是我徒弟,你給我離遠點。」
巴雷嬉皮笑臉的說道,「哪能呢,凰舞,我心裏幾千年可只有你一個。」
安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