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猛然驚醒的時候時候,天行並不在房間內。
給了他機會一起睡覺,他竟然還跑了,安然的嘴角翹了起來,或許她就是喜歡看他那個羞澀的養自己吧。
她想起了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心又沉了下去。她夢到在封神大陣前,夜離那冷冷的一刀,好像是把她的身體和心都刨開了一般,很久以後想起來,還是覺得無端的疼痛,可是現在的她明明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他了,怎麼會突然間?
這是否是預示着什麼?
她有些心神不寧。
∝着長廊來到控制室,她看到了閉目打坐的天行,便感覺安定了許多,雖然他不愛說話,可是卻讓她覺得非常有安全感,「天行,你怎麼在這裏?若煌呢,那傢伙是不是偷懶了?」
§行見到她情緒還算是穩定,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去,「他去休息了,昨天** ..他連着戰鬥了那麼久,也太累了。」
「我睡了一整天了?」安然看了看窗外,天空之上星辰閃耀掩蓋了月亮的光輝。
「嗯。果然是睡醒了就好多了,我還怕你」
安然看着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想起昨夜他在她床邊彆扭的安慰着她的情景,明明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卻逼着自己說了那麼多的話,也真是為難他了。
↓着他有些沙啞卻帶着磁性的聲音,安然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巴,兩個人都是一觸。那無柔軟的觸感,一個溫熱,一個微涼,夾雜在一起,不多不少,似乎是剛剛好。
「聽我的,去睡覺吧。這裏有我呢。」安然笑着將天行推出了房間。
他點着頭,耳根卻是比臉還要紅。
漆黑的船行走在漆黑的夜裏,床上沒有沒有燈,不過整個船身卻是散發着比月色更加溫和的光線。照亮了前方的路。好像是行走在星空中一般,漂亮極了。
安然控制着飛船緩緩的下降,卻看到有些昏暗的月光下,地面上和棲息着的烏壓壓的一片。滿滿的覆蓋了整整一層。看着很是嚇人。整片大陸好像都是在沉睡一般。只有偶爾的那些難眠的夜行的大型飛蟲會從空中掠過,捲起一陣陣涼風來。
她小心的避開了他們,卻總是看到那一雙雙綠色的眸子。發出陰冷的光線來。天漸漸的就亮了起來,月光隱去,太陽溫暖的光芒便照亮了她的視線。
∏些蟲族也是蠢蠢欲動起來,很有秩序的排着隊,先頭部隊大多是那些小型的蟲子,之後體積越來越來,相間着隔了開來,如同人類士兵行軍作戰一般,有條不紊的向着九區前進,數量很是客觀。空中的那些蟲子也是張開了翅膀,為它們保駕護航,這片天地仿佛也是沉默了,沒有風也沒有人聲甚至沒有一片綠葉,只有那些黑色的蟲子偶爾發出悉悉索索或者是沙沙的聲響,邁着沉默的步伐在前進。
「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啊。你說是吧,杏?甚至是人類大軍,大多數都做不到啊。」
「嗯。很厲害。」若煌沒有偏袒着人類,只是實事求是的說出了答案,就算是人類大軍都不能做到如此這般整齊劃一。
「怎麼愁眉苦臉的?」安然湊了過來,有些紅腫的眼睛看着若煌的黑眼圈,「沒睡好嗎?」。
「和你一樣。」他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他怎麼能夠睡好,一晚上都是在擔心人類的命運和未來,還操心這個女人,怕她哪天想不開了就直接抹了脖子,現在看來,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她還是一樣的精神抖擻呢。…
「放寬心吧,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着呢,哪裏需要你這個小屁孩天天在這裏發愁,看看你這一副有氣無力的樣,趕緊回去補補覺。實在睡不着了,我這裏還有一些安神鄉。」
「你!」若煌氣結,這話說得,他難道不高嗎?好歹也長到了一米八吧,這身高已經算是拔尖的了。
不對這想的什麼呢?果然是被她扯歪了。
「你,不要介意。」他終於按捺住了即將爆發的脾氣,耐着性子把自己想了半宿的話說了出來,「就跟你問我後不後悔一樣,我不後悔。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們還有時間,一切都還來得及。如果束手待斃,那就是真的蠢了。記得你身後還有很多人,都希望你好好的。彆氣壞了身子。」
安然板着臉聽着,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走到他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