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煌去了欣界休息了一天,便回來了,沒有向安然告狀。
他和小白兩個相安無事。
小白高興的想着或許他終於覺悟了,知道自己是他惹不起的存在了。
它照樣的守在安然的身邊,卻再也不敢吸收安然身上逸散的能量,只是謹慎的趁着安然休息的時候,偷偷的去抓那些不長記性的蟲族,雖然它們真的真的很醜很難看,可是為了不讓自己餓極了傷害到姐姐,它也只能是勉為其難的用這個填飽肚子了。
「吃飽了,該回去了。」小白又一次從船邊躍下,卻感覺到熟悉的異樣感,「是誰在那裏?」異樣是因為被窺視,熟悉則是因為這幾天它總是被這種感覺纏着,像是有一雙眼睛總是偷偷在觀察着它,仿佛是想要尋找它的弱點,一舉將它拿下。
不過,小白可不怕,只要不是姐姐就好。
~無~錯~ .. 天行不喜歡它,總是懷疑它。
∏個叫若煌的小孩對它卻是赤裸裸的厭惡,夾雜着恐懼。
到了角落,卻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姐姐正在休息,天行駕馭船,那麼剩下的只有他了,上次的虧還沒有吃夠嗎?
小白笑着走向了若煌的房間,果然看到他正盤坐在那裏,似乎是在等待着它的到來。
「你在等我?身上還疼不?」它舔了舔嘴角,臉上帶着邪邪的笑意,聽上去是關心的話,實際上卻是無比的讓人膽寒。
「我看到了。」若煌面無表情的陳述着事實,「你和以前一樣,你在捕獲那些蟲族,難怪最近飛船遭受的攻擊越來越少。」
「那又如何,你是要來感謝我嗎?我可不是為了你。」
「你想太多了,」若煌起了身,和它面對面站着,聲音壓低了,卻也是包含着滿滿的惡意,「她不知道吧。如果我告訴她了。它會怎麼做呢?不會是神馬表情呢?你說。她會不會哭?」
若煌的話明顯戳到了小白的致命傷口,可是它的聲音裏面也沒有任何的害怕,「如何你告訴姐姐,我就殺了你。我說道做到。你知道的。不是嗎?」。
它討厭眼前這個人。他總是冷冷的看着它,就像是在看一隻野獸一般,可是它卻不能殺了他。
「你以為我怕嗎?」。若煌毫不退讓。「讓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你這種披着人皮的怪物藏在身邊,露着讓人噁心的微笑,實際上除了她,誰會喜歡你呢?不過,很快的她也會討厭你了。」他拔出了手中的長劍。
「你是要來殺我嗎?還是想像上次一樣把我砍成碎片呢?我不怕,我不死不滅,你忘了嗎?」。
「可是你並不是無法傷害,身體的疼痛你或許不怕,可是最讓人疼痛的從來不是肉體,而是精神。你以為你是人了,可是實際上呢,仍然是嗜血無情的怪物,怪物,只要你活着,總有一天你就會傷害她,你不記得了嗎?你把她咬上了,我可是記得她那天在師父懷中昏迷不醒的樣子,多麼憔悴,好像輕輕一觸碰就會碎掉一般,可惜你沒有親眼見着。」
「我不是,我只是想留在姐姐身邊而已,我再也不會傷害她,讓她難過了。她一定會喜歡小白的。」它臉上仍然是笑着,帶着期望。
「我告訴過你了,不要想太多,今天就讓我打碎你那個荒唐的夢吧。」
「你有很多天沒有進過血食了吧,蟲族那讓人噁心的味道是不是很難讓你接受?那就換個口味吧。」他一劍便重重的劃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鮮紅的血液一瞬間便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湧入了小白的鼻端,香甜的氣息,真是好聞啊。…
它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
若煌臉上仍然是帶着笑意,「你喜歡嗎?小狗?你知道嗎,我有多討厭你們,」他把胳膊舉到了小白的嘴邊,「喝吧,喝了之後,她就會發現,你會不得不離開,以後你就再也不能出現在她的身邊了。她會有多痛苦,你會有多難過,我就會有多開心。」
小白的鼻子劇烈的抽動着,喜歡的味道,有多久沒有聞到了,就像是世界上最甘甜醇厚的美酒,一滴便能夠讓人沉淪下去,永世不得超生。
一滴滴殷紅的血液落在地上,緩緩地浸濕了它的雙腳,好浪費啊。
那個人仍然在無聲的笑着,笑着它的軟弱,看,你不行了吧。
你是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