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麻煩的人,跟最麻煩的人湊在一起了。
這算什麼?
靈色不知道,但她知道一點,她旁邊的男人,心情不是太好。她現在已經可以從他眨眼的頻率看出他此刻的真是情緒。這對現在的她來說,一點也不困難,簡單極了。
眼皮一掀,緩緩的睜開,唇角一勾,勾出一抹弧度,右手的食指中指與大拇慢慢的摩擦。
葉承樞現在的心情,豈止是不太好,簡直是糟透了!
靈色下意識的把自己往葉承樞的身上藏了藏,一言不發,只是定定的低頭望着自己的鞋尖。
就像靈色能輕而易舉的從小細節看出葉承樞的心情一樣,他同樣也是。她笑的倒是完美無瑕,任誰也找不出一丁點的瑕疵。可葉承樞就是知道,她有點怕。
是怕她的眾多追求者之一,還是怕他們見面之後擦出的火花,在他看來,兩者皆有。
「葉特助,久聞大名,今天總算是見到您了。」
葉承樞嘴角一勾,恩賜的伸出手與對方輕輕一握便迅速收回。宣誓性的摟了摟身邊的女人,他笑的一臉優雅倜儻。卻連一個字都懶得說。
「靈色,好久不見。老同學見了面,你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靈色的身上不曾離開。
靈色依舊躲在葉承樞的懷中,緩緩的抬眼望了過去。如記憶中的妖冶不可擋。
好皮囊?那自然是不必說。這男人站在葉承樞的旁邊,也一點不遜色於他。這是從容貌上來講。從氣質上來講,臉上永遠掛着一抹壞笑的男人,同樣對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何況,還是個五官深邃,極富異域風情的美男子呢?
妖冶,用來形容男人不太適合,但放在這男人的身上,似乎不能再貼切了。
他那雙眼睛會勾魂,只瞧上那麼一眼,就能把你的三魂勾去七魄。
妖着呢!
「薛先生,好久不見。」
「薛先生?」男人玩味的重複了一句,「吶,靈色。這麼見外?怎麼說我也追了你這麼多年,你總該叫我一聲——康禮才是。」
薛康禮,她的大學同學,兼研究生同學。他們相識於英國紐卡斯爾大學,上學第一天,這男人就出盡了風頭。葉承樞好看麼?自然是好看的。可葉承樞的五官再精緻,他的好看,也還是屬於男性的英俊帥氣。是帶着精緻卻又充滿男性之美的好看。但薛康禮不是。他的好看,已不分男女。
一張超越了性別的臉蛋,便足以讓他成為風雲人物。更何況,薛康禮的性格,那比起權子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騷包囂張的,怕是十個權子墨加在一起也不如他一個人。
拜他所賜,她也在開學第一天,就成了大名響徹整所學校的風雲人物。她成績優異,不但免去了一切的學雜費,還拿了全額獎學金。開學典禮上,她作為優秀學生的代表演講。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偏偏,薛康禮出現了。
噩夢,也隨之開啟。
她正在演講的時候,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在十幾個保鏢的開路下,一步步的朝她走進。在她面前停下,根本不給她回神的機會,這傢伙就一把撈住她,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強吻了她。
一吻成名的,是他們兩人。
自那天起,薛康禮就無時無刻不出現在她的身邊。用盡了一切辦法騷擾她。放棄了保送直升本校的研究生,會回到江南省上研究生,也是為了躲他。好不容易熬過四年大學,她回到了江南省,本以為就此可以擺脫這妖孽的糾纏,可他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她研究生學校的實習老師!
噩夢,還在繼續。
薛康禮真正的放棄,是她與肖奈確定關係的當天。這人一夜之間消失匿跡,沒留下一句話,就這麼消失了。學校也還是在一個月之後,才收到了他的郵件。對他的不辭而別道了歉,也結束了他短暫的教師生涯。
薛康禮,依舊是倫敦的白馬王子。活躍在一個又一個的夜宴之上,流連於一個又一個的酒吧,跟一個又一個的美女只談情,不說愛。
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薛康禮,靈色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他笑的跟記憶中一模一樣,這麼多年的時間,一點都沒有改變他。
最終,還是葉承樞將話頭接了過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