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也已經二十有七,工作也已經許多年。明明是做的公關這份職業,但對於人際交往,靈色是真的很討厭。她很討厭那種人多需要說話的場合。就像慈善夜宴,明明是她一手策劃的,並且大獲好評。可她,還是不喜歡。可因為工作需要,她不得不硬着頭皮跟各種類型的人打交道。只是這樣的場合經歷的多了,靈色漸漸的也就習慣了。適應是適應了,但心中的厭惡卻也更加深了不少。
那樣的場合,多的是名流權貴政府高官。和這類人說話,太費腦子。一字一句,連標點符號都得慎之又慎,想了再想。累!
「哎……」又深深的嘆了口氣,靈色心中無奈到了極點。扯了扯那迤邐拖長的裙子,靈色忍不住再次嘆氣。
聽的權子墨是一點好心情也沒有,「色妞兒,這才多打點功夫,你就快把車頂都嘆個窟窿出來了。你有意思沒意思?我是讓你去參加你老公的就任儀式,又不是要讓你去死。你少給我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臭臉。小心我揍你。」
「你還是快點揍死我吧。」靈色索性也耍起無賴,「一想到要去應付那些人,還是以葉家少夫人的身份去應付,我就恨不得死了算了。」
「成啊,你現在就打開車門朝下跳,我保准你一死一個準。快跳,我絕不攔着你。」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靈色沒好奇的罵了一句,便將目光挪到了窗外。距離葉承樞就任儀式的場地,越來越近了啊。
靈色心緒不寧,權子墨也好不到哪兒去。鼻吸劑給老爺子沒收了,還被責備了一番。他這兒也正不舒服呢。
側頭,便看到權子墨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的打,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靈色無奈的搖頭,「你啊,早讓你把鼻吸劑戒了,你不聽。那玩意對身體能有好處麼?你天天把那當寶貝似得聞。小心猝死我告訴你。」
「我又不吸毒品,又不吸大/麻。我就聞聞鼻吸劑又怎麼了。」權子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好氣的說道。
「你那鼻吸劑,跟毒品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我那裏邊一沒毒品,二沒興奮劑,我——」
靈色冷笑,「你編,你再編。」
權子墨底氣有點不足,「就是尼古丁的成分多了那麼一點點……」
「就一點點嗎?」靈色挑眉,「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得,不說我那鼻吸劑了行不行?反正都給老爺子沒收了,我也沒法子再吸了不是。」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裏放了一堆那玩意。權子墨,你快點把那玩意戒了吧。那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靈色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堆,可看效果,不咋的有用。
權子墨聞那個鼻吸劑,已經聞了好多年。依賴性已經很大,想要戒掉,還真挺困難。戒煙有多難,戒鼻吸劑就有多難。
「慢慢來吧,羅馬也不是一天就建成的。」權子墨做出了讓步。其實他最近已經很克制的去聞鼻吸劑了。只是最近實在太累,所以又聞的多了點。以前也沒感覺,就是忽然有一天,他猛地感覺自己上年紀了。不是年輕人了。身體也經不起那般的折騰了。
「色妞兒,我感覺變老吧,真是一夜之間的事兒。」權子墨感嘆,伸手摸了摸臉頰,自言自語:「我這皮膚,最近也鬆弛了,一點光澤也沒有。誒,對了,你家葉特助啥時候過生日?」
「算算日子,也快了。」靈色拿出手機一看,「一個月多月。這麼快!」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完了。那我沒兩天也要三十歲了。」權子墨這叫一個難受啊,「三十歲,三十歲了啊!」
「我一個女人都沒哭天喊地,你嚎個什麼。」靈色嫌棄的瞪了一眼權子墨,「三十歲就三十歲吧,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都給葉承樞說過很多次了,男人三十一枝花。你這年齡,正是大好時光。別嘆氣了。」
「是,是不能嘆氣。每嘆一口氣,就少一份自信。嘆氣多了,好運也就給嘆沒了。」權子墨很認真的點頭,「我得多笑笑,網上不是說了麼,愛笑的女子,運氣不會太差。」
「你一天到晚都個哪兒聽來的這些話。真是有意思。」靈色笑笑,「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也信那些東西。無聊。」
「怎麼,我還每天都看星座運程呢!」權子墨驕傲的說道。
275太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