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為有外人在,幕卉秋的態度並沒有以往的不耐煩,但也絕對稱不上的是和顏悅色。
她挽着身邊的老者,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冷冷的掃了靈色一眼,便沒有任何表示了。
而顧懷衡,則是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樣,他面紅耳赤的站在那裏,氣的渾身發抖,指着顧靈色的手指,也在不停的顫抖。
「好好好!顧靈色!你真是好樣的!」似乎是被氣急了,顧懷恩一連說了三個好,他袖子一甩,冷冷的呵斥道:「小賤人,你給我下來!」
顧靈色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眼角一掃,便看到顧佩婭一臉得意的模樣。隨即她便明白了,一定是顧家寶貝給顧懷衡說了什麼幌子,不然,爸爸是不會如此動怒的,尤其,是在媽媽跟繼父的面前。
為了不讓自己表現的太可悲,爸爸在媽媽跟繼父的面前,從來都是保持着驕傲的一面。如此雷霆大怒的一面,還從來沒有過。
「小賤人,我說話你沒聽到麼?給我下來!」顧懷衡氣的一跺腳,作勢就要衝上來把她給揪下去。
顧靈色一慌,目光連忙朝客廳的沙發上望去,可是,她卻沒有看到那抹能讓她感到心安的身影。
「葉承樞!」她眼睛一閉,那個名字,便脫口而出了。為什麼會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大伯?明明,跟他認識,滿打滿算還不過二十四小時。而大伯,則是她在顧家的保護神。
為什麼會叫他的名字呢?事後顧靈色無數次的問自己,可答案是,她也不知道。後來她想,她當時腦子裏只有葉承樞這三個,再無其他。所以能叫的,也就是他的名字了。
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來說的話,葉承樞就像是她的召喚獸一樣,她這邊一喊,他那邊立刻就出現了。
「我在。」葉承樞像是從天而降的英雄,將她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了出來。
那人自大門走進,慵懶優雅,沉穩自信,不怒自威間,帶着一種令人臣服的王者之氣。
看到他,靈色像是渾身虛脫了一般,身子一軟,連忙扶住了樓梯的扶手,把身體靠在扶手上,這才沒有摔倒。
不緩不急的走到玄關處,葉承樞掀唇一笑,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帶着冰冷的划過眾人的身上,尤其在划過顧佩婭身上的時候,明顯比別人多停留了幾秒鐘。
就是這短短的幾秒鐘,讓顧家一向無法無天的寶貝疙瘩,心虛的低下了腦袋。
「我家老爺子找上門了,要找靈色算賬。這麼白痴的幌子,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葉承樞並沒有動怒,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
顧懷恩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女兒一眼,沒好氣的道:「小雅,這種謊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你以為,爸爸跟葉特……跟丞倏會相信你這樣的謊言麼?我們就是想要看看,你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這才故意裝成是被你騙了出門的。結果,你就是這樣算計你姐姐的?把你小叔跟幕卉秋騙來,然後呢?然後你還想幹什麼?」
幕卉秋冷冷的掃了一眼顧佩婭,只是扯了扯身邊的老者,平靜的說道:「國邦,既然靈色沒有事,那咱們就走吧。這顧家,我是一步也不想再踏入。」
「好。」趙國邦心疼幕卉秋這個妻子的很,當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趙國邦沖葉承樞點點頭,「葉特助,沒想到會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跟你見面,太倉促了。過兩天的新城企劃招標會上,咱們再好好聊聊。今天,我就先走了。」
「沒事。」葉承樞同樣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改天,我會跟靈色親自上門拜訪的。」
趙國邦皺了皺眉頭,似是不解的問道:「跟顧靈色親自上們拜訪?葉特助,你這是什麼意思?若是公事,你我在招標會上碰見就可以了。若是私事,你葉特助上門我自然是歡迎,可這又跟顧靈色有什麼關係?我的妻子,可一點都不想看到顧家的人。」
葉承樞一下子樂了,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顧佩婭的腦袋,似笑非笑的問道:「顧家寶貝用了什麼藉口把你們騙來的?」
幕卉秋回答道:「她說靈色因為昨天的緋聞想不開,已經用汽油澆身,我若是不到場,靈色便要**。」
「你呢?」葉承樞手指一點,挪到了顧懷衡的身上。
「小雅說,因為我要跟顧靈色斷絕
022舊情人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