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大姨媽來了。你有沒有姨媽巾,借我一個。」白晶晶臉不紅心不跳的當着卜美亞所有員工的面,大大方方的說道。
顧靈色嘴角一抽,明白白晶晶這是想找自己單獨說話,可她找的這個藉口,的確是讓人沒辦法反駁了,可是也有點太那個了吧?權子墨過分,白晶晶也不逞多讓了!
勾勾手指,靈色實在是不想說話,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白晶晶緊跟其後,也進了她的辦公室,將門合起。她便直戳紅心的問道:「總監,給我透個底。權董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靈色聳肩,知道瞞不過自家秘書的火眼金睛,反正權子墨也說了。底,可以跟白晶晶透。但,也只能跟白晶晶一人透。於是,她便也沒什麼好顧忌的,答道:「一句話,所有的事,權子墨都擺平了。」
「那虹姐……?」
「他早就知道了。」頓了頓,在自家秘書殺人的眼神下,靈色補充,「我也是被權子墨壓去了法院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就比你早知道了一個小時都不到。」
白晶晶眯眼,語氣不善,「總監口中的『早就』究竟是怎麼個『早就』法?」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虧她在這裏擔心這個,揪心那個。沒成想,她就是個傻b。徹頭徹尾的傻b!
「其實也沒多早……」靈色縮了縮脖子,底氣不足的說道:「我怕葉承樞火眼金睛,瞧出點端倪來。所以今天一早就把權子墨喊了出來,我就說了個開頭,後邊的事情他就全知道了。具體的情況我也是一頭霧水。權子墨拎着我衣領帶我去了法院,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我跟嘉豪與a公司之間的關係。還有問就有答,一點隱瞞都沒有。」
「然後,人家看你們態度十分配合又誠懇,就順便問了虹姐的事情。所以權董就事先知道了。並且也一一作答,這就是他口中的全部解決?」白晶晶挑眉,同樣一頭霧水,壓根弄不明白權董的心思。也對,他那人的心思,就沒人能弄准過。
顧靈色點頭,「沒錯。我這就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這算是哪門子解決好了?」白晶晶有點抓狂的在辦公室里踱步,努力用非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權董做這件事背後的意義。
「不行!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白晶晶氣餒,只得放棄。權董的思維,她模仿不來。
靈色也嘆氣,「我在來的路上,想了一路了。我也沒想出來。」索性,她就不想了。也別折磨自己的腦細胞了。
「那……總監是承認了與a公司的執行長私交甚密了?」
「不但承認了這個。權子墨還讓我默許了邀請出事的公司與領導,是他點頭授意,我聽命辦事這一點。」
白晶晶心頭一跳,「權董當時在歐洲陪大美女遊樂,他人都不在國內,怎麼點頭授意?」這件事,權董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的好吧?
「我是想反駁啊,可他一個勁兒的在桌子底下踹我。我只能點頭默許。」靈色也很委屈。
「權董……」白晶晶眯了眯眼睛,「他怕是想自己把事情都扛起來。把卜美亞、虹姐。還有總監都撇得一乾二淨吧?」疑問的句式,陳述的語氣。
「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可能性了。」擔憂,又爬上了心尖,靈色搓了搓雙手,說道:「可是,權子墨不是那種明知道是人家的圈套,還老老實實往裏邊跳的人啊!」
「總監,權董為何這麼做的理由,您難道真的不清楚?」白晶晶冷漠的問道,語氣難掩輕蔑。
靈色啞然。是啊,明知是圈套,卻還往裏邊跳,為什麼?不就是為了保護她麼。只是,她一直不想承認這一點罷了。因為,她虧欠權子墨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如果愧疚是一口井的話,那她心裏的對權子墨的愧疚之井,恐怕早已水漫金山寺了。
她實在是,再也承受不起一丁點他的溫柔了。
那人的溫柔,是涓細的流水,消無聲息的滑入人家的心頭,毫無知覺。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涓涓流水,早已變成了汪洋大海。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起了。躲,她能躲得開麼?
「他啊,鐵了心要讓我這輩子給他做牛做馬,來報答他的大恩大德了。」靈色靠在牆壁上,腦袋揚起望着天花板,嘴邊的微笑一半甜蜜一半苦澀,「這傢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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