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裴恨也在這裏動過手,但是上次裴恨的對手是一位小士族的子弟,並非七大士族,普通士族的子弟沒法與七大士族相比,那麼他裴恨打了也就打了,最多家族長輩賠禮道歉,那些小士族還必須得給這個面子,只能忍氣吞聲。
但是孟嘗君就不一樣了,他背後站着的,可是忘川孟家!與他裴恨同為七大士族,倘若他裴恨真的動手了,帶來的麻煩肯定很大。
不過裴恨就是這種人。
每個武者都有一個執念。
有的人的執念是「佔有」,這種超強的佔有欲能夠讓他有足夠的衝勁,突破修煉的桎梏。
也有的人的執念是「退讓」,講究忍一步海闊天空。
但是裴恨的執念則是「不忍」,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永遠只講究自身的權利,至於其他人只能靠邊站,想讓他忍一口氣,很難做到!
即便是裴恨忍了,那麼他的念頭就會不通順,甚至會影響到他修煉武道的速度!
就算此刻,裴恨明知道他去動孟嘗君是不明智的,但他已沒法容忍這口氣,故而什麼大麻煩之類的已不在裴恨的考慮之列,他現在必須教訓一頓孟嘗君。
孟嘗君也不是那種任人魚肉的人,雖說他與裴恨之間的實力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士族子弟,有幾個沒有保命的後手?
「這個……大家有話好商量,可以坐下來談談,不用這樣……」曹執事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要炸了,他哪裏想到這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按照青雲宗的門規,在青雲宗的範圍內鬥毆,可是很嚴重的事情。
奈何這兩人都是七大士族的子弟,背景深厚,鬧騰起來最麻煩的很有可能是曹執事本人,因為無論哪一方贏了,輸掉的那一邊都會把怒火泄到曹執事身上。
「不用談了,孟家的人,最近是越來越囂張了,上個月還想染指我們裴家的丹藥生意,不過被我裴家的兩位長輩,硬生生的擋在了門外,若是對這孟家一味忍讓,恐怕會騎在我們裴家頭上拉屎吧!」
裴恨一邊說着,一邊掏出手中的一把長劍,看樣子今天他不僅要動手,還要見血。
「噌!」
孟嘗君同樣也是寶劍出鞘,雖然他境界不比裴恨,但士族子弟鬥爭,往往講究輸人不輸陣,何況,境界並不能代表一切,他孟嘗君若是將所有的底牌都揭開,未嘗會在裴恨面前一敗塗地。
那裴恨身後的幾人,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這邊的動靜,一言不發。
倘若換一個人,例如裴恨面對的是羅征等人的話,他們此刻怕早已經一擁而上,但是裴恨的對手是孟嘗君,他們並不適合插手,因為一旦外人插手士族之間的鬥爭,情況往往會更加麻煩,甚至有可能引火燒身,而且裴家都保不了他們!
就在這場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羅征卻從幻魚深潭中一躍而起,天魔真元從他身體之中運轉出來,將體內的寒氣瞬間清楚。與此同時,那些真元還在羅征的體表不斷地流轉,散發出熱量,將衣服上的水也蒸發掉。
所以羅征從頭頂到渾身上下,都冒着一陣陣的白色蒸汽,仿佛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個蒸籠。
他剛剛跳出幻魚深潭,就感覺到旁邊傳來兩股莫大的殺氣。
「奇怪,怎麼有人會在這裏動手?這是青雲宗內,他們不怕冒犯門規麼?」羅征踏着步子離開幻魚深潭往那邊走過去。
下來之後,羅征一看,卻發現是孟嘗君與另外一人對峙起來,另外一人無論是氣勢還是境界,都比孟嘗君強一截,羅征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為之一沉,便快步上前。
「這是怎麼回事?孟嘗君,他是誰?」羅征冷冷的問道。
那位曹執事看到羅征終於從幻魚寒潭中走出來,仿佛遇到了大救星一樣,連忙說道:「羅征,羅征對吧?他們快要打起來了,你快勸勸!」
「為什麼要打?」羅征還是有些不解,他不過是在深潭中修煉了一個多時辰,怎麼孟嘗君就跟他發生了矛盾?
雖說羅征清楚孟嘗君的性格,一般情況下不發怒,脾氣性格不錯,易於交往,但一旦發怒了也是十分執拗。
可他對面那人到底是什麼惹到孟嘗君了?
曹執事連忙解釋道:「啊,羅征,對面那位是裴家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給你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