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應聘的是個蠻不錯的工作,是物業管理處的,進大公司最起碼看得到慢慢爬得上去的希望,像這種臨時工,人家一腳就可以飛了咱,不是久留之地。
請假後回到地牢打扮整齊,坐上公車往萬達公司,在公車上,手機又響了,還以為是其它用人單位打來的,一看見號碼我就想把手機關機了,是林夕打來的,死八婆,還找我幹嘛?我滅掉,又響,我又滅掉,如此折騰了幾次後,我不耐煩了,林夕也夠堅韌的,我乾脆就調成無聲的,給你打爆吧。
見我不接電話,她換了策略,發了個短訊息過來:你給我接電話!
就連求人接電話也要用命令的語氣,令人生厭得很。誰娶到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人,真是家門不幸啊。
我沒理睬,到了萬達公司,手機屏幕上顯示,她已經又撥了二十一次了,還有一條短訊息:你想讓我死嗎?
這個短訊確實嚇我不輕,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莫不是已經被億萬通訊公司的老總王華山發現了?叫我去幫她想辦法?一急之下我回撥過去給她,手機的彩鈴極其可悲,張栢芝的失去自己:我撐不下去就快要窒息,曾經我為了愛你變得傻得可以,我只是她的幾分之幾,三個人的愛算不算擁擠。
本來不怎麼喜歡柏芝姐姐的,但她對鋒哥幾近瘋狂刻骨銘心的愛,不得不讓我對她刮目相看,她在腳上紋上了鋒哥的英文名,無論現代科技多發達,去除紋身恢復原樣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在張栢芝心底,謝霆鋒的烙印,刻下去就再也抹不掉了。
林夕給自己找了這麼唯一一首彩鈴,是要告訴世人王華山拋棄了她或者是她對王老總愛得多深刻嗎?想太多了,這個女子對很多個男人都具有致命的誘惑,唯獨我一點也不感冒,甚至還想拍她幾巴掌。
彩鈴沒繼續唱了,她已經接了電話,卻不出聲,怎麼?想讓我先開口問你什麼事嗎?我也不開口,就這樣僵持。
「你死了嗎!」突然的嘯叫讓我渾身一顫,審判官審問犯人似的,我差點沒跪在地上叫大人饒命。
「有什麼事就說!我沒時間和你說電話!」這時我才記得起來我早已不是她手下的小職員,我早就被她給踢出了公司,印象中林魔女雖不是和秦壽笙莫懷仁等草馬流寇淪為一夥,但我對她的厭惡不甚於那個土匪團伙。
「病歷單呢?」她的聲音幽幽的,冷冷的。
「什麼病歷單?」哪個病歷單?是不是去人工流產的那個病歷單,記得是我帶着的,不過不知道後來扔去哪裏了。
「病歷單不是你拿的嗎?」她有點急了。
「是,是不是做完人工流產後有後遺症?」看報紙經常見到有些女人做完人工流產後就啥病啥病的,林夕雖強勢,遇神殺神見佛殺佛,畢竟還是動物,不是鐵打的機械人。
「誰跟你說的我已經做了人工流產手術?」她又急又怒。
「這個?上次咱一起到醫院,不是做的人工流產手術嗎?」
「你自己去看病歷單!你給我把病歷單帶過來!我在醫院!」她用嘯叫結束了對話。
什麼東西啊?死八婆!上次做的不是人工流產手術?那她進去那個醫務室那裏那麼久做什麼鬼?日!我懶得理你這妖女人!我的未來要緊!看了看手機,兩點三十分,距離四點鐘的面試還有一個多鐘頭。
在萬達公司樓下找了個長凳,點一支煙,從包里拿起一本《成功面試的訣竅》,病曆本就夾在這本書里跟着掉了出來,我撿起病曆本,打開來,研究醫師的師體了。什麼什麼炎症,什麼什麼感染,什麼什麼宮。
沒辦法,實在太龍飛鳳舞。6號什麼什麼。13號點點,20號點點。6號是我上周跟她去醫院那天,13號正好是今天,這麼說來,這個遊戲還沒玩完?孩子沒打?這下我頭可大了,這死醫院,搞什麼東西,做個人流手術還要像打狂犬疫苗一樣一周去一次。
我徘徊在去與不去之間,不去的話,麻煩還沒完,甚至以後更麻煩,萬一去了趕不及回來,誰來等我面試?抬起頭來恰好見到對面馬路有個小診所,不恥下問,不恥下問!鼓了好大的勇氣走進診所里問醫生,一臉慈祥的老阿姨醫生拿着病歷單看了一陣,然後推了推眼鏡看我:「唉喲,你女朋友檢查出來好多婦科病。」
致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