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江媽媽吩咐完原本就在廚房裏的人自己按照進度練習,就把陳欣悅帶到一邊去,讓她先切切菜,看看能做到什麼地步。
陳欣悅此時早已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聽着她有些考校的意思,不由得升起一股鬥志來。只是在拎起菜刀的時候,這股鬥志又萎靡了下去。這刀,也太沉了吧!
看了眼江媽媽,發現她仍舊是面無表情,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只好悻悻的咽了回去,輕輕掂量幾下適應一下重量。
江媽媽雖是冷眼看着,但是見她這番動作,眼中還是有些讚賞之意,只一瞬就掩飾了去。
覺得差不多適應了,陳欣悅才拿起一旁的一根白蘿蔔,手起刀落切下根部,也是試一試這刀的鋒利程度。心中有了數,陳欣悅臉上不自覺就掛上了一抹笑意。手握着道飛快的舞動起來,只一小會兒那白蘿蔔就變成了粗細差不離的蘿蔔絲了。
江媽媽見她刀法嫻熟,眼神微微一閃,瞧着她的眼神也溫和了起來。看來這喜歡廚藝也不只是說說而已嘛!不過夠不夠耐心,能不能吃苦,那還來日方長。
「長短不一也就罷了,粗細不均,不過就你的年紀來說已經很好了。哦,對了,這把刀是專門給男孩子用的,你身後的砧板上還有一把,那才是給女孩子用的,你去拿來再切一次吧。」
啊?陳欣悅這下倒是真有些錯愕了,難怪這把刀這麼沉!
拿起江媽媽說的刀,果然順手很多,蘿蔔絲也切得比上一盤好上不少,陳欣悅頗為滿意。
江媽媽沒說什麼話,而是直接搬來一大筐蘿蔔直接放在她腳邊,示意了一下。
陳欣悅看着,不由得臉色一僵:「這些,都是要切的?」
江媽媽點點頭:「怎麼,嫌少?」
「呵呵,不少不少。」陳欣悅咽了咽口水,操刀幹活。
整整一個下午,陳欣悅就是聞着這濃濃的蘿蔔味過來的,從最開始的蘿蔔絲,到後來的蘿蔔丁,再到後來的蘿蔔圓子到最後的雕花,陳欣悅只覺得自己一雙細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
江媽媽看了心中也是暗暗稱讚,一下午幾乎都沒怎麼歇過,居然也不喊累更不抱怨,也算得上是個能吃苦的了。不知不覺,心中對她的印象就好了起來。
「手上功夫不錯,做了這麼久一定累了吧,去歇會兒。」
陳欣悅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了下來,揉了揉胳膊笑道:「師傅,那我去了。」
江媽媽聽着師傅兩字,心中一暖,面上仍是沒什麼表情。等她走了之後才看了一眼一直偷偷張望的那些人,把他們喊了過來。
那些人立馬圍了上來,瞧見這些東西之後一番驚訝自是不提。倒是一旁的江媽媽心中有了底,讓這些人好生看看,等到有一日自己若是要給陳欣悅開小灶,也得要叫這些人無話可說。
拜師的時候陳欣悅是真心誠意的,所以名字自然也不做假,只是事後稍稍解釋了一下說小五是小名,也就沒人追究了。唯一知道這名字才是真名字的也就只有周通和江媽媽,不過這兩人也稱她為小五,省了許多麻煩。
晚飯吃的是一頓蘿蔔宴,陳欣悅看着這熟悉的東西不由得抽抽嘴角,這裏倒也不浪費。可等到吃完飯之後她才知道,真的是一點都不浪費!
不過看這裏的伙食也還不差,雖說是頓蘿蔔宴,但是裏面的油水也是挺足的,從吳媽媽和江媽媽也都是一起吃的就足以可見。
跟着眾人一起將沒用完的蘿蔔絲做成醃蘿蔔的空檔,陳欣悅看了看身旁一位娃娃臉的女孩子,輕聲問道:「姐姐,這醃着不會是給我們自己吃吧?」
那娃娃臉女孩聞言,和善的沖她一笑:「叫我採蓮吧。這麼多東西,我們那裏吃的完,都是賣給別人的。」
陳欣悅有些驚訝,便和她多聊了幾句,也知道了不少信息。
這裏只有吳媽媽和江媽媽主事。像梳妝打扮、服裝配飾還有女紅手藝的都是吳媽媽教授,所以她的進項就是平日裏這些姑娘們做的繡品;而江媽媽主管廚藝、茶藝之類的,平日裏的進項就是做些醃製品或熟食拿去賣。這些進項便是他們日常所用,若是多了少了,那就是這些媽媽們的事兒了。
還有一個據說是教些武藝的廖管事,那是專管男孩子的,陳欣悅沾不上邊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