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白自己沒事喜歡囤積一些材料,需要另外採買的東西並不多。而且望遠鏡這東西,肯定不會大批量配備,最多……嗯,阮白想着給楚昊手下的親兵們配上。
他知道楚昊在他來之前,就一直在進行精兵計劃。其實每個將領都會這麼幹,不過都是升到一定位置之後才會開始動作,最主要是不到那個地位,根本就不會有足夠的資源來培養親兵。尤其是一些出身草根的,他們所有的經驗都來自於戰場上一刀一槍拼殺出來,不到那個位置,也根本不能累積足夠的經驗來培養親兵。
眼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曹家軍。那還算得上是曹家一代代訓練出來的。其中耗費的各種資源,簡直超乎常人的想像。
所以,別看朝中的文官集團,家中多少都有個四五個人在朝為官,加上門生故舊同鄉同榜之類的錯綜複雜的關係,只要略懂經營,小日子一般都過得挺滋潤的。但是他們能養得起兵麼?他們最多就是能養幾個護院。
雖然明面上說起來,兵都是朝廷在養。而實際上,朝廷用來養兵的錢,誰都知道花哪兒了。一些勛貴世家,只要手上有點兵權的,哪家不自己貼補?至於由此造成的,士卒們只知領軍的將領,不知道天子的事情,哪怕不說自作自受,也是有因必有果。
像阮白,打從在邊關穩定下來之後,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來錢的門路不少,背後的靠山夠硬,可是硬沒有多出什麼錢來。賺到手的錢,可以說一小半都用在了張大牛他們幾個身上。
他在試驗特種兵。四個最初的驛卒,各方麵條件都能讓他滿意。張大牛和周大虎的身體條件,那是經過了田凱復肯定的。湯信厚看着瘦小,實際上看他每個月都霸佔考核頭名就能知道,絕對是個很角色。按照楚昊的推斷,湯信厚這身手多半也是自小培養起來的,哪怕中間遭逢劫難,落了災虧了點底子,他自己也懂得一些調理,如今已經在慢慢恢復。
許六的身體素質要略微差一些,可是論頭腦和手藝,三個人都比不上他。用楚昊的話來講,許六現在的文化知識,去考個童生什麼的沒問題。至於阮白自己,他似乎只是把基礎的學了,之後就一直在自學。自從田凱復走了之後,楚昊也沒空一直看着他的學業,只在阮白碰到不懂的問題問上來的時候,才會解答,還要「收費」。
阮白想着楚昊那些花樣繁多的收費項目,嘴角微勾,不知道楚昊有沒有興趣學點物理化學知識,他一定輕輕地收學費,嗯,輕輕的。
越澤王看着爐子正無聊,一回頭就看到阮白的表情,整個人猛然一怔:「阿白,你別這麼笑,怪瘮人的。」
嘖,難道不是怪可愛的嗎?阮白撇嘴,收回遐思,讓表情變得正經<="r">。
不同於他們兩個,幾個工部的官員此刻已經熬得眼睛都紅了。原本他們以為的將玻璃變得無色無氣泡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結果經歷了三天的失敗,他們一個個嘴唇上都起了燎泡,甚至還親自撩了袖子上手製作。
阮白坐在熱得要命的屋內,喝着冰鎮酸梅湯,看着幾個鍛煉了三天,從白斬雞慢慢有點向三黃雞發展的文官們……嗯,生命在於運動。男人還是有雞肉/肌肉才好看。
越澤王也跟着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冰鎮酸梅湯,舒爽的整個人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還是阿白你會享受。說起來,你竟然還存了冰?」
「沒存,現做的。」他來的時候倒是能趕上存冰的季節,但是那會兒別說時間根本就不容許挖冰窖,就是時間足夠,也沒人能挖。在草原上當了一個月多的奴隸,又不是當了那麼久的老爺。人的身體要養好,那得經年累月地調養,哪裏是吃好喝好兩三個月就能夠補回來的?
「現做的?用什麼做的?」
「硝石。」阮白還是從越澤王打包的一堆東西中發現的。硝石這東西在大周似乎是一些文人用來調配繪畫顏料用的。他看到的時候,一瞬間就想到一長串的熱武器名單,只是這種破壞平衡的東西,他暫時還有些猶豫。當然他一點都不猶豫地做了一點點,給自己留了幾個防身,再給他家世子塞了幾個在適當的時候玩耍。
剩下的他就用來製冰了。西北這裏的硝石儲量不少,再說製冰用的硝石完全可以反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