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一上午讓左家人蔫兒掉,當然不會只是打一場那麼簡單,而是半真半假地分析了一些見朝廷內外局勢,然後把左家的地位戳了戳。
提煉一下核心內容就是——
敢對我姐不尊重,弄死!
敢對我姐嘰嘰歪歪,弄死!
敢對我姐指手畫腳,弄死!
左家說起來也不是一般人家,可是和實打實地手握大周半壁江山的平西王府來比,那是比都不能比。楚昊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把一群人壓得死死的,連左元亮都有些不習慣。
論軍權,在明面上看,左元亮這個上將軍的職位,按照阮白的說法,差不多就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但這個頭銜並不代表了權利。左家當然也是有嫡系的左家軍的,堪稱大周最精銳的幾支軍隊之一。但是除此之外,只有在戰爭時期,在皇帝和閣老的同意之下,他才擁有調動兵馬的權利,更別說整個大周派系林立。遠的不說,近的平西王府的兵力,哪怕是他楚家的女婿,他敢調一個試試?
底蘊這種東西,平時看着挺虛。但在某些場合上,一看就能看出來。
左元亮已經能稱得上是實權在握,並且位高權重,但是在氣度方面和楚昊相比還是有一線虛浮。更別說是左家其他人了。
底氣這個東西,也得看誰跟誰比。
總之,徹底出了一口氣的楚昊心情還算不錯,當天下午回家後,就叫人選了一位教習娘子,親自交代了一番,就讓人送去上將軍府上。
左家人本以為教習娘子再怎麼快,也得明天才來,那麼快的速度過來,他們也不覺得上午受的氣有多傷面子了。紛紛覺得楚昊是為了他們好,畢竟京城的氣象和他們那旮旯不一樣。他們在當地能稱王稱霸,在京城要還是那麼一副態度,得罪了別人,恐怕就不是楚昊那麼三言兩語的敲打那麼簡單了。
教習娘子乘了一輛驢車,表面看不出什麼來,內里卻自有乾坤。二十多歲的婦人,長得只能算是清秀,在一幫各有特色的侍女中,能夠算得上長相平平了。
她從驢車上下來,像是沒有看到別人對她的過分關注,跟着來接待她的丫鬟,先去向季南蝶行禮。
季南蝶不是一個人,周圍還有一堆的左家女眷,上至長輩妯娌,下至幾個姑娘,甚至還有妯娌帶來的娘家姑娘,都是來京城見世面的。
季南蝶一看來人就笑了:「綺之,怎麼是你來了?」綺之原先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後來到了歲數成親生子,原本一直在西京,今年剛到京城,替王妃打理一些鋪子田莊。她和季南蝶歲數差不多,兩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比一般的主僕要親近得多。
綺之微微一笑,低頭道:「聽說是表姑娘的事情,奴婢這就厚顏自請來了,還望表姑娘不要嫌棄,趕奴婢回去。」
季南蝶對綺之招呼了兩句,微微側身招了一個十五六歲穿了粉衣的小姑娘過來,介紹道:「三姑娘也是趕巧了,這位叫綺之,是在王妃跟前服侍的。」
左家的這些女眷們,表面上多半看不慣季南蝶的做派,看上去柔柔弱弱風吹即倒仙女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將門中人。而實際上,誰不羨慕嫉妒呢?
至少,她們對自家閨女跟着學仙女范兒,一點反感都沒有。
聽着季南蝶的介紹,不僅三姑娘臉上露出驚喜的光芒,就連其他人也是一臉羨慕。平西王妃,那可是真正的大家閨秀,還是當今最尊貴的幾個女人之一。別說她們和季南蝶似乎關係挺近的,可是要接觸到那位,那真是可望而不可即。
季南蝶把幾位左家女眷的眼神表情都看在眼裏,心下暗笑,面上不動聲色,對綺之說道:「綺之,既然你來了,恐怕還得勞煩你一件事情。」
&姑娘千萬不要這麼說,有什麼事情旦憑吩咐。」
&們家這些個姑娘,除了三姑娘要在京城待嫁,其他幾位都只待上十天半月。剛巧你在,這段時間也別荒廢了,跟着你學點東西。」季南蝶轉頭對自己婆婆行了一個禮,「婆婆不要怪媳婦兒自作主張。」
左母哪裏有不同意的,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連連點頭稱好:「好好好,蝶兒你有心了。」
她平日裏和季南蝶並不親近,但並不表示她不看重這個兒媳婦。在當年左元亮剛娶到季南蝶的時候,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