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禪懷裏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卻發現那隔着衣物傳過來的心跳似乎有些加快。
把耳朵貼近,只聽見一片撲通撲通的聲響。再偷偷抬頭看去,近在咫尺的香腮上也已經染着薄紅。
呵,這人倒也會胡思亂想起來了……識到這一點,某貓的羞臊感頓時消減,膽子也大了,甚至還生出了許多欣喜甜蜜。於是勾起嘴角,在對方耳邊吹着氣:「你緊張了?」
「沒有。」
「心跳那麼快。」
「或許是有些不習慣吧。」樊禪面不改色,故作淡然。卻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喝了太多酒,這會兒勁頭上來了,有些暈眩發燙。
「不習慣什麼?」勾月壞心眼地往她頸間舔了舔,不出意外地惹來一聲輕顫。繼續在耳邊道:「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單手支起下顎,一根手指在對方心口上慢慢畫着圈:「第一次的時候……你可把我折磨慘了呢。」
尾音故意拉長,似嗔似怨。這話說得模糊曖昧,第一次也不知是指哪種意思。
樊禪不自覺地抬眼看過去,便對上了一雙幽邃的眸子。她瞬間有些恍惚,仿佛又看見了那黑白世界裏,勾月一襲白衣,如山巔初雪般清寒孤寂的模樣。
心裏猝然刺疼了一下。抬手撫上對方的臉,深情而眷戀:「阿月……」
勾月讀懂了她眼底的情愫。並不說話,只撩起耳邊垂下的髮絲,緩緩地低下頭去。兩唇相接,手也捂上了那琥珀色的眸眼。
馨香柔軟的觸覺叫人忍不住喟嘆。勾月輕柔吮着樊禪的唇,主動把舌尖探了過去,然而才剛纏上那頭的濕熱,自己就先耐不住低吟出聲了。退開些許,隨即又捧起對方的臉,閉上了眼睛。越吻越深,呼吸也變得急促。
「嗯……」
「阿月……」低低的喘息聲和着嚶嚀交織在一起,紗幔上映出重疊的身影。
拂在臉上的氣息越來越熱,帶得樊禪的臉頰也越發灼燙了。體內熱潮湧起,眼裏氤氳開一片迷濛水汽。勾月趴在她身上,輕喘着吻過她的嘴角,又移到下巴,吻向那雪白的玉頸。
「之前散步時……你爹跟我說的悄悄話,你想知道麼。」身上人邊啄吻着,邊低聲問道。
「他跟你嗯……說了什麼?」樊禪聲音不穩,輕輕蹙起了眉,神色有些難耐。
勾月眯起眼睛,銜住她的耳垂,「他說……吃了那顆寶珠,女子之間會更容易懷上孩子,比那仙界用的靈石還管用呢。所以……」一隻手慢慢往被子下方滑去:「所以今晚你可要乖乖地……」
樊禪愣了愣,忽然清醒過來。驚覺那隻手已經大膽地摸進了自己衣服里,她趕緊按住,「等,等一下!」
「還等什麼嘛,別浪費了*~」勾月目光灼灼,就好像那見着了食物的狼一般,又心急地想撲過來索吻,手裏更沒閒着,都迫不及待地開始扒起她的衣服了!
「你……」樊禪頓時燒紅了臉,情急無措之下忽然翻開身,啪地一聲就變成了只金燦燦的大狗,體型縮小了數倍,大床剛好能盛得下。
撲了個空的勾月訝然瞪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不是吧!這,這個時候變回原形,太壞了啦!
她淒悽然抱住大狗的腿:「快點變回來嘛。」
大狗:「乖,先睡覺吧,你還沒完全恢復呢。」
「我哪有那麼虛弱!」
「不行,今晚得好好休息。」
……愛人太過理智慎重什麼的,簡直折磨人啊!某人慾求不滿,恨得牙痒痒。氣惱之下便也變成了只小白貓,氣鼓鼓地轉過身去不理人。
大狗看着那團小背影,哭笑不得。於是低頭湊過去,用腦袋輕輕地拱了拱小白糰子,當做討好。
「哼!」勾月高冷地哼了聲,依舊不理人。她又去連蹭了幾下,哄了許久,對方才肯回過身來。
對視了片刻,小白貓的兩隻小手臂張開,勉強抱住了她的腦袋,回蹭了一下,隨後小爪子搭上她的鼻子。
起初不明所以,但粉色的小肉墊輕摁在自己鼻尖上時,那觸覺竟十分地柔軟可愛。樊禪心裏也跟着軟了,遂低着身子,任由對方動作。她只當她是氣消了想親昵一下,沒看見那藍碧色眼眸里划過的一絲算計。
從毛絨軟實的臉頰
八十八報告尊主,熄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