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銘有些受寵若驚一般,趕緊接過,可他有些吃驚的、驚疑不定的模樣顯示出,對於這一幕,他似乎極為意想不到。
他看着周衍,見對方似乎不似作假,這才有些將信將疑。
他拿着那漆黑色的酒壺,既不敢不喝,又不敢真的喝,手都在發抖。
周衍笑道:「我周衍的酒,一般人是喝不到的。我請你喝,你就安心喝就是。」
「是,是。」
潘玉銘訕訕的笑了笑,他顫慄着拿起酒壺,大口的喝酒,可因為手的顫抖,那一壺酒水,他只喝下了一大半。
還有一小半,被潑灑到了他的身上,因此,那一瞬間,空氣之中,有着強烈的酒水的清香味道。
這種清香酒氣,甚至有些濃烈得刺鼻。
「可惜了,你的劍意修煉還不到家。若是像我這樣,把古老的精血都凝練成為古老的劍意,那麼以後喝酒,手就不會抖了。
這就是我強大的一個原因,血精凝古意,日月養劍魂。」
周衍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給潘玉銘傳授經驗。
潘玉銘聽得渾身發冷,也弄不明白周衍到底有什麼目的,他拿着酒壺,努力的保持着鎮定,繼續將酒壺裏的酒水喝下去。
這一次,他喝得比上一次穩,因為他沒有再潑灑一滴酒水。
周衍卻只是隨意的笑了笑,喃喃道:「給他人的承諾,一定要做到;有機會喝到好的酒水,也要珍惜。這是我的兩點忠告,也是我自己的一種準則,如今我都告訴你了,你說,你該如何來感謝我?」
潘玉銘心中一凜,渾身冷的半截,他喃喃道:「在下,我……」
「你也不用做任何事,先前的一幕,想必你已經都用劍之幻境記錄下來了,拿出來給我看看吧。這點,你配合一下,我就會很滿意了。」
潘玉銘拿着酒壺的手陡然一顫,好在,酒壺裏已經再無酒水。
他努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什麼劍之幻境……先前這裏也無法動用能量的,是……九大光源閃爍之後,才,才,才能使用自己的能量的……」
「那你可知道,我又是誰?」
周衍目光微微一凝,冷聲問道。
「在下……在下不知。」
周衍冷笑,道:「你不知道嗎?」
潘玉銘有些發黃的俊逸臉上,努力的擠出了幾分無奈的笑容,道:「在下,真,真的不知道。」
周衍搖頭嘆息了一聲,道:「我原本以為,能被風凌竹看上並且合作的人物,總該有點兒本事的,最起碼,也比較直爽豪氣,可……你實在是令我失望。」
「周、周真人你,你實在是誤會了,我確實,確實是不知道這一切……稀里糊塗,就被禁制了。」
潘玉銘陪笑着,表情有些僵硬。
「看來,你也不關心風凌竹的生死了,看樣子,你與那個姬太沖少爺的關係,還是真的挺好的。」
周衍嘆息了一聲,話語之中,已經殺機凜然。
潘玉銘聞言,頓時一怔,目光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最終,他沒有再陪笑,而只是長嘆了一聲,並不再解釋。
周衍手中的劍,陡然拔出,如一道驚鴻,忽然出現在了潘玉銘的額頭上。
可剎那,那一劍,卻沒有能刺入進去,反而是被他額頭的莫名的光澤,抵擋住了,並發出了『鐺』的一聲沉悶的響聲。
周衍的目光閃了閃,手中的劍已經收了回來,並沒有因為這一幕,而有所驚異,似乎這一切,都已經被他看透。
「果然得了好處……你跟着風凌竹已經十年了吧?」
周衍沒有繼續動手,反而忽然詢問道。
潘玉銘料想不到周衍動手不成之後,沒有任何異常,反而問出了這樣的話來。
「是的,十年了,陪着她一起辦事十年了。」
潘玉銘殺機隱退,沒有隱瞞,說出了這件事的情況。
「那你也該知道,離雲錦具體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也該知道,姬太沖此人,實則野心勃勃。」
周衍說着,停頓了片刻,而潘玉銘,則沒有回話。
「你和風凌竹一起,甚至商議了計策算計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