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三爺。」從帳篷外進來的一個士兵,對朱璃說,「那匹馬——」

    「哪匹?」朱璃漠然地挑了挑眉,像是想起,說,「是說隸王妃騎的那匹馬嗎?」

    「是。」

    是流月。李敏絕對放任這事不管,那是她老公送她的馬,她從床上下來後站在了地上。廖姑姑隨即發出一聲驚呼,因為她鞋子沒穿直接站在了地上。好在帳篷內是鋪設了厚實的羊毛地毯,十分暖和,一點都不涼腳。

    李敏微鎖眉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準備這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應該是準備良久了,在這裏守株待兔多時。

    「流月是不是不聽話?」

    聽到她的聲音,朱璃一眼掃過到她臉上那抹堅定,嘴角由是略似嘲諷地勾了勾:「護國公送你的馬,原來叫做流月。」

    「三爺,它是本妃的愛馬,它倘若狂躁不過是擔心本妃,只要本妃和它見面說話,它肯定能放心。」

    「母馬?」

    「是。」

    朱璃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但確實是讓了人出去外面。沒過多久,一陣騷動出現在帳篷門口。原來要好幾個人,用力拉着那馬,甚至是前拉後推這樣,才把母馬拉到了帳篷處。

    那馬倒也機靈,像是通曉人性,只聽帳篷內傳出自己主子的聲音,馬上馬頭一扭,掙開了那拉住韁繩的人,直接把馬頭穿過了帳篷的帳幕,黑呼呼的馬眼珠子,不會兒鎖定了帳篷內自己的主子。

    李敏朝自己的愛馬走過去,一隻手輕輕舉起,貼在馬的額頭上,輕聲說:「沒事兒,什麼事都沒有,在這裏,人家給你吃好吃的,你就吃好吃的,給你好睡的地方,你就好好睡。知道嗎?這裏的人,看在本妃的面子上,不大可能欺負你的。」

    流月低下馬頭,前蹄輕輕扒着地上,像是聽明白了她的話。

    李敏接着讓馬夫把它帶走。

    等她回過頭時,發現那個男人,一直把眼睛落在她沒有穿襪子和鞋子的腳上。

    在古代,腳是女子很寶貴的東西,一般好像阿拉伯女人必須蒙着面紗一樣,是需要遮蓋住,不能隨意給陌生人看的。脫鞋走路,那是不合規矩的行為。李敏在現代沒有這個規矩,一下子忘了,儘是無拘無束。如今面對對面那雙眼睛,她也是從容大方,只對一邊侍候的廖姑姑說:「本妃的鞋襪,給本妃拿來。」

    氣勢是不言而喻的,睥睨眾生的神氣,讓廖姑姑根本不敢抬頭接觸她眼睛。

    廖姑姑這下連自己主子都沒有問,彎腰在箱子裏找襪子。

    朱璃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驚異,看見她站在那,赤着腳,卻好像與天地渾然一體,沒有任何不協調的地方。她無論做什麼事都好,都從來沒有讓人感覺不舒服或是不適宜的地方。哪怕她有些行為在這個社會裏是有些古怪,有些前所未見。

    唯一讓他那次徹底心頭不舒服的地方,她當眾摔掉那隻凌波煙雲。其中另外一隻,如今,是在他手裏了。

    那是太后之前在他南下之前給了他,沒有說要他給誰,只說和以前一樣,這鐲子,讓他送給他自己喜歡的。

    宮裏寶貝是很多,凌波煙雲,也算是眾多寶貝之中的一樣稀奇寶貝,據聞,當年,皇后想為太子討要都討不到。萬曆爺和太后對待自己的眾多子孫算是公平。太子樣樣都是優先,做父親的做奶奶的,總得偶爾留一兩樣其它珍貴的寶貝給其他孩子,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朱璃的眼睛,落到她右邊的袖管,裏面,藏着天下舉世無雙的國寶,帝王綠。

    其實東西價值無論高低,更重要的是看誰送的。像是她之前明知道凌波煙雲的珍貴,照樣在他面前摔的粉身碎骨,而誤以為是地攤貨的帝王綠,她掛在手腕上毫無嫌棄之意。

    冥冥之中,好像皆有命數。

    令人心裏很不舒服。

    廖姑姑把找來的襪子幫着她穿上時,李敏發現,對面的男人站了起來。廖姑姑察覺到動靜因此避讓開空出了個位置。

    李敏接上廖姑姑的活兒,彎腰低頭,給自己的腳繼續套上襪子。

    那會兒,她神情自若,而她眼前的男子,在俯視她頭頂會兒以後,突然伸出只手掐住了她下巴。

    李敏一驚,回神的時候,卻是沒能躲過他的手。

    男人的手孔武有力,習過武功更是迅捷有力,哪裏是她能避得過的。

    「三爺,想怎樣?」她的眼珠,像兩面明鏡照着他的人影。

    她緋紅的嘴唇,似在他手指尖上,猶如一株盛開的帶着荊棘的玫瑰,刺的他手痛手癢。

    眼前男人如冰玉一樣的眸子,忽然變的危險起來。李敏機靈的一閃,只覺那突然罩下來的濃烈氣息,擦着她閃開的臉頰邊上而過。

    撲了個空,讓男子的氣息變的益發急促。帳篷內的溫度驟然升高。廖姑姑早就在帳篷內不知蹤影了。做奴才的,總是知道有幾個時機,是絕對不能在主子這裏留下必須避開的。

    「你問我想怎樣,你是問我想怎樣嗎,敏兒?」他猶如熔岩滾滾撲來的火熱,一直熨燙在她耳朵上,嗓子裏無疑像是壓抑的一座大火山,表面覆蓋那一層隨時裂開的冰面。

    「三爺,你可不要忘了,你我彼此的身份。」

    她那冷冷清清的聲音傳過來,更猶如一場無情的暴雨,隨時可以澆滅所有的雄山火焰。

    「呵呵。」他喉嚨里頓時發出兩聲寒笑,牙齒里每一刻的顫抖都猶如磨刀一樣,最後那一聲調子,更是冰冷無比,「你說的沒錯,以你我彼此的身份,你以為我能對你怎樣呢?隸王妃——」

    李敏身體一凜,這回,她根本沒有辦法閃,他原先掐在她下巴上那隻冰涼的手,忽然間卡在了她脖子上。

    他的手指,猶如鐵爪,用力地掐着她細軟的脖子。

    李敏隨之半身向後倒下,仰倒在鋪着厚實毯子的床上。帳篷內升着暖和的盆火,身體下是暖和的毛毯,唯一他那隻冰涼的手,卻是直把她往地獄裏拖去。

    那一刻,氣道被阻,她吸不到氣,臉掙扎着紅了一會兒,馬上缺氧,視野變的模糊,所以看不清楚眼前這個掐着她脖子像是要她死的男人,是什麼樣的表情。

    憎惡?痛恨?

    因為她,選擇在他離開京師以後不久,馬上對着他的母親靜妃下手了。靜妃被打入冷宮,可算是下半輩子全完了。或許,他這個母親做人做事,有他這個兒子偶爾也看不過眼的地方,但是,誠然那是他生母,他在宮裏唯一庇護到他長大的人,可以說是他唯一的至親。

    什麼兄弟,父親,通通都是像隨時破滅的一個泡沫,伴隨對皇位的廝殺,他不知道,誰可以信任,誰是他真的親人。只有靜妃不一樣。靜妃是打從心底里愛他這個兒子的,雖然這其中也有靜妃自己的打算,自己的利益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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