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熱鬧,兩人就傻乎乎就走進去了,一點都沒在意外邊掛着的牛頭骷髏。
巨大的帳篷里擺了七八張桌子,每桌一個荷官十幾個賭徒。每一撥人都有面紅耳赤地喊「大!」的,也有咬着牙喊「小!」的,聲音勢均力敵。
唯獨中間的那桌,所有人都拼命喊着「大!大!大!」。艾德不好賭,但一站到中間的那張賭桌,他也邁不開腿了。
摁着骰盅的荷官,一襲艷紅的連身長裙,開衩開到了腰間,渾圓白皙的長腿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視線往上,游移過纖細的腰肢,再往上就是一雙相互碾壓的「眼睛黑洞」,只要你把視線放上去一秒,你就永遠都別想挪開。艾德也停在了這裏,着了魔一樣把所有的錢全丟了上去,臉上浮現了迷之笑容,跟其他人一樣喃喃說:「大,大,大...」
少數吃素的人,還是會再看一眼荷官的長相,雙頰含羞,睫毛輕掩,的的確確是個美人,熟透紅葡萄似的美人。
牌桌上的賭注極大,擺滿了金燦燦的黃金。
荷官深深地一彎腰,手肘撐在了桌面上;賭徒們一口氣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眼神順着領口使勁兒地往深處鑽。她就樂意吊着眾人的胃口,揉着胸脯,嬌滴滴慢悠悠地問「壓好了嗎?買定可要離手咯。」大家就這麼一直憋着氣,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老頭子「呃」的一聲就兩眼一翻,趴在了桌上。
大牛幫兩個小弟熟練地把他一拖,一丟,扔到了隔壁醫館,扯着嗓子喊:「速效救心!!麻溜的,沒死的都起開。」
「這都第十個了,香姐今天又要破紀錄了!」
賭場裏,紅裙荷官手指頭看似輕巧地一點,骰盅原地跳了兩尺高,露出了整整齊齊排成一列的骰子。她嫵媚地笑了一聲:「三個五,豹子通殺。」一個輸錢的花白鬍子老頭擦了擦口水,大喊一聲:「值當!舒坦!」
賭場的小弟把桌上的金子麻溜地往袋子裏一裝,居然發現枱面上正好有東西押了「豹子」這一項上。
呃~一隻母雞?
金銀珠寶倒是見了不少,還真沒人見有人押母雞的。這一桌忽然間安靜了下來,唯有母雞無辜地叫了一聲。
小弟把手按在了左腰間的匕首上,轉頭看向荷官。他很肯定眼前這小子是來搗亂的,就等香姐一聲令下了。
荷官嬌笑連連:「這小兄弟運氣不錯,一賠三十都讓你選中了,來來,給這小兄弟盛三兩銀子,欠的記在我傅香衾的賬上;小兄弟,下次母雞可不能再上桌咯。」
艾德醒了一大半,說:「多謝傅姑娘,多謝傅姑娘」
傅香衾說:「再請?」
葉白絲毫不搭理傅香衾的打情罵俏,剛上手的三兩銀子又丟了進去,穩穩地落在「小」字上。賭客剛才還納悶這兩個臉生的小子是不是真有本事,這會兒看荷官連骰子都沒搖,他們直接下了注,心說:「原來是個啥都不懂的愣頭青,偶爾走狗屎運而已,可惜啦,這一把要是我賭,都夠我去李家酒娘那裏喝一個月了。」
傅香衾也笑了笑,不再理他。三兩銀子埋在一堆的黃金之中,微不足道,眾人就此把這篇翻過。傅香衾越發賣力地撒嬌調笑,一副嬌軀索性橫陳在長桌上。紅裙不經意地掀開一個小角,修長的美腿一覽無遺,剛剛看出點味道,立刻又藏了回去,惹得前排的金主們心裏直痒痒。
「一二三,小~」傅香衾一聲清唱,黃金又落袋。桌面上有賠有賺,很少有人關注葉白幾兩銀子的得失。他又不招搖,呆在人群里並不如何顯眼。
葉白像棋盤上的小卒子。開局的時候,所有人都盯着車馬炮殺的很熱鬧,一到殘局才發現角落裏藏着一個過河的卒子,這時主角可就完全換人了。
又過了八輪,葉白的身前已經堆了小山似的金銀。傅香衾草草點了幾下,發現這小子賺得比我這個莊家都多,更嚇人的是他每次都全押,豹子大小沒失過手。這要是再給他贏一局,今年大牛幫的場子可就算白忙活了。
葉白想都不想,又全押了大。
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個小弟,在傅香衾的耳邊說:「香姐,剛才有人用我們的名字收了隔壁圈子的大幾百兩銀子外帶一隻母雞。
傅香衾不動聲色地問:「母雞?」
小弟點點頭:「這兩小子一定是來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