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帶上我!」
一聲高喊,從粗狂的大漢口中發出,讓聽到這一聲的問傳挺一個琅蹌,險些跌倒在地。
「什麼樣的人才能發出這種帶着撒嬌味道的話語!?」
問傳挺很是無語,同時,心中更是疑惑,「什麼等等,帶上你?幹什麼?哪裏去?誰帶上你?」
一連串疑問接二連三冒出,無人解答,骨魔在瘋狂的奔跑,紅色飄帶在後面婉轉延伸,迎風飄舞。
空間波動,盪起陣陣漣漪,水波蕩漾一般,一具石棺在波紋中跳出,漆黑棺面,鑽出四條鎖鏈,筆直延展,深深扎入空間之中。
看其傾斜度,明顯是直入青冥。
「本尊!」
問傳挺眼皮子直跳,心中充滿驚訝。
戰鬥中只聞鎖鏈,未見其人,此時出現,是為的什麼? 骨魔在地上奔跑,其前進方向,明顯是追逐石棺前進。
石棺速度極快,從出現開始,眨眼的功夫,已是只剩下一個黑點。
骨魔高呼,在地上跳躍,追逐着石棺,此時更是顧不上催動祭壇,汲取魔掌遺留下來的血液。
沒有他的催動,祭壇鯨吸一般將身後追逐飄動的飄帶汲取,沒有了紅色飄帶,只剩下一個粗狂大漢大跨步奔跑。
晃啷聲響起,一條鎖鏈從青冥垂下,直直將骨魔鎖捆住。
骨魔依舊在奔跑,在大跨步前進,身體已經隨着鎖鏈收縮,提升到半空中。
冷風吹動,涼颼颼的,骨魔這才收攏腳步,單手抓緊捆綁在腰間的鎖鏈,大嘴咧開,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嘿嘿。
憨厚中帶着奸詐,歡快中帶着奸計得逞的痛快。
問傳挺抬頭,目光追逐這上升對骨魔,一條無形通道形成,向上捲動的氣流追逐在骨魔身後。
「他們……就這樣離開了?!」問傳挺嘴中有些乾澀。
沙啞聲音中充滿離愁,熟知的人離去,最大的靠山離開,又像是丟失了最心愛的東西,心中充滿不舍與痛苦。
「又是一個人了!」輕輕一嘆,悲苦臉色一正,「本來就是一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
「人生艱苦,道路崎嶇,每一個人都是在獨自徒步前行,穿過高崗,越過高山,跨過河流,也許途中會遇到一個夥伴,行走一段,又各自分開,剩下的,還是一個人獨自走在自己的路上,路途中,或許會有可以借力攀爬的岩石,或者會有幫助渡河的垂柳。」
「助力是一時的,路途不是一成不變的,越過了這一段可以助力的山路,跨過了有垂柳搭橋的河流,剩下的路途呢?」
「面對沒有歇腳地方的峭壁山峰,沒有垂柳鋪路的河流,難道就要停滯不前?人生不是只有這一段短短的路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哪怕風景再好,沒道理停在峭壁山峰腳下,更沒理由滯留在河流堤岸一側,遙望山峰美景,眺望河流對岸風光。」
「且行且面對!」
「無論你是高山險阻,還是羊腸泥濘,路終究要自己走!」
一口鬱氣呼出,心頭敞亮,欣喜在心中蔓延,一股莫名的東西在心口膨脹,充斥整個胸腔,向上延伸,沖入識海,尋找到隱藏在最深層次的靈魂,圍繞在靈魂周身,融入的靈魂里,厚重的實在感充斥,蔓延全身,又有輕若鴻毛的感覺從靈魂中擴散出來,洗滌整個身軀。
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祥和安靜的韻味傳遞,掃過成灰的草木,掃過悽慘狼藉的大地,在河面上反射,在空氣中激盪。
不知是不是錯覺,慘遭蹂躪的大地,斷道改流的河流,都有一種微弱的光芒綻放,暖暖的,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灰燼掩蓋的大地上,隱隱有一縷嫩綠色綻放。
「娃娃,他們怎樣?!」
洪老頭兒突兀的一聲,將問傳挺從莫名享受中拖出。
問傳挺撇撇嘴,「死不了,都暈了過去!」
稍稍猶豫,還是將當時的情況向洪老頭兒描述一遍,最後,問出心中存留已久的疑惑,「這位滹沱島的師兄是什麼情況?再重的力道都打不暈,只給他帶來瞬間的暈眩。」
「我看看!」洪老頭兒皺着眉頭,蹲在最後暈倒的那位仁兄身側,手掌搭在脈搏上細細感應,又貼在
第160章孓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