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春梨相比,這追魂娘子的穿着很是開放。一件粉紅色的衣裙包裹着呼之欲出的身軀,面若桃紅,一覽無餘。對於這些在場的修士來說,這種欲蓋彌彰的衣衫顯然是一種挑逗、一種誘惑,再加上追魂娘子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淫蕩之意,更是讓人心猿意馬,只見她扭動腰肢,款款而行,像在跳艷舞一般。其中有些粗野的築基修士一邊貪婪的看她,一邊大咽口水。
「奴家這裏有一瓶千年毒蛇血,希望能從各位道友手中換取百年空行草一株!」追魂娘子說話間,就將從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來一個白玉小瓶放在了桌子上。
方凌對於這千年毒蛇血絲毫沒有想法,不過有七八個修士,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千年毒蛇血,看那貪婪的模樣,恨不能將這千年毒蛇血一把搶奪過來似的。
「扈娘子,我沒有這百年空行草,不過我這裏有一塊鐵精,你換不換?」一個身上帶着幾絲陰氣的男子,從座位上站起來,陰聲的說道。扈蘭花嘻嘻一笑道:「童師兄的鐵精雖然是極好的,但是小妹需要的是百年空行草煉藥,還請童師兄見諒。」陰氣男子臉上有些悻然,看了看坐在大殿上方的烈火子等人,最終從兜囊里掏出來一塊拳頭大小的銀白色物體,大聲道:「諸位,上好的鐵精,只要稍微鍛煉一下,就能夠成為一件法器,誰有百年空行草,跟我換一換。」
不過很可惜,這男子的號召並沒有人響應。接連吆喝了三遍之後。男子就黯然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童源現在正準備鍛煉一件百毒幡,這千年毒蛇血雖然不是必須之物,但是增加了這千年毒蛇血的話,一定會讓他那百毒幡威力大增。」趙春梨輕輕的湊到方凌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方凌聞着從趙春梨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馨香,心說咱倆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沒有親密無間到這種地步吧?當下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
追魂娘子扈蘭花見自己的東西無人過問,同樣很失望。正當她準備下台的時候,就聽有人道:「百年以上的空行草我這裏倒是有,只不過我的株空行草是兩百年的。扈娘子你只是拿一瓶千年毒蛇血。我有點吃虧。」說話的是一個紅臉道人,他這話一出口,扈蘭花就抓起那空行草,快步來到道人近前道:「容道兄要加什麼儘管說,小妹我人都在這裏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再加上追魂娘子那飄起的衣裙。很是給人一種任君大嚼的感覺。那紅臉的容道兄哈哈一笑,一把抓住追魂娘子的素手,輕笑一聲道:「娘子請坐,咱們聊聊。」
隨着兩人挨近了身子坐在一起,人群中升起了一陣怪笑的聲音。這時候那趙春梨接着道:「那紅臉道人叫容青龍,不是什麼好東西。和扈蘭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方凌笑了笑,接着把目光投向了台上。就見又一個虎背熊腰的修士快步走向台上,生怕別人跟自己搶一般。一個時辰過去,這交換才進行了一半。在這交換中,有人的東西被人一搶而空,有的東西則是無人問津。在這個過程中,方凌一次也沒有出手。
雖然這些修士拿出來交換的,在他們眼中都是不錯的好東西,但是對方凌而言,卻是如同雞肋,沒什麼用處。
正當方凌有些意興闌珊的時候,就見有人站起來道:「上古門派天雷宗九天御雷真解一部,想要換取築基期可用靈藥兩瓶。」
說話之人是一個三十多歲,長相有些猥瑣的築基初期的漢子,他說話之間,就將一頁閃爍着金色光芒的紙張放在了桌子上。那金色的紙張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放在桌子上的剎那,竟然產生了一種金鐵交鳴的聲音。
「褚老二,你那東西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這九天御雷真解出世都已經有兩千年了,從來就不曾有人練成過,甚至撼天門的那位也參演了一番,並放出話來,說這九天御雷真解乃是天雷宗秘傳,沒有至關重要的天雷宗法門,就是廢紙一張。」
「現在天雷宗已經不知道消散多少年了,你拿這東西騙人幹什麼?」陳玉鵬高坐在椅子上,朝那築基初期的漢子冷冰冰的呵斥道。
那褚老二的臉色一陣通紅,他這是被陳玉鵬說中了心事,又是羞惱,又是畏懼,卻又不敢多言,伸手將那九天御雷真解拿起,就準備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