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那已經靜得好似水面般的白霧,陡然升騰了起來!那白霧,瞬間匯聚成一柄長有十丈的銀白色長槍,朝着大陣之中的七殺天王猶如驚鴻般的飛擊了過去!
這一擊,快如閃電,讓人沒有絲毫思考的時間!
這一擊,帶着無邊的肅殺之氣,那些在雲台上的修士,一個個大為駭然。 章節更新最快他們看着那陡然發出的一擊,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這一擊,匯聚着無盡的庚金之力,讓四方天地變色!
那七殺天王看到這一擊的時候,已經顧不得發出叱魂魔音,他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驚恐,要是那四方鬼神杖在手,他可以用四方鬼神杖硬撼。雖然不一定擋得住,卻也能夠抵擋一番。可是就在剛才,心裏的貪心,已經讓他將自己手中的四方鬼神杖沒入陣中。而那長槍已經鎖定了自己,自己的速度除非比光還要快,要不然絕對躲不開!
而這匯聚了無邊庚金之力的攻擊,在威力上絲毫不弱於一個元嬰中期修士的全力出手。七殺天王在沉吟的剎那,陡然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個漆黑的小幡飛起,瞬間化成了一片黑雲,擋在了夏呈督的身前。
「噗!」銀色的長槍飛過,那黑雲瞬間被撕出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就是那漲大了數丈方圓的黑幡,也被猶如驚鴻般的長槍,狠狠的刺穿了大洞。槍芒閃動,依舊朝着七殺天王的身軀轟了過去!
七殺天王夏呈督畢竟是身經百戰。在這個危急關頭,瞬間就明白了,這一刻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當下一狠心。立起左手,朝着自己的右臂一點。那右臂硬生生的從軀體上分開,一片血光卷過右臂,直朝着長槍迎了過去。
雲台上的齊天君喃喃自語道:「殘體脫身**!當年我等三人圍殺夏呈督,就是被他用這個辦法給逃了。不過這種殘體**要想恢復元氣,最少也需要十年時間。」
就在齊天君說話間,那條被血光捲住的右臂和銀白長槍已經碰在了一起。勢若奔雷的長槍在洞穿了七殺天王右臂的剎那,那右臂陡然炸開,化成一片足足有十丈的血雲。將銀色的長槍直接裹住。
「小輩,我與爾等沒完!」七殺天王厲喝一聲,身體化作一片血箭,朝着陣外直衝而去。而此時。那大陣陡然變換。一道道銀白色的光箭,鋪天蓋地般的朝着七殺天王的身軀直射而去。這些光箭,每一道長有五尺,雖然聲勢比長槍有所不如,但是其威力卻也不凡。
七殺天王雖然逃得快,卻也被幾道長箭在身體上留下了數道傷痕。不過這七殺天王到底非同一般,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衝出了大陣。
剩了一隻手臂的七殺天王。用剩下的那隻手臂朝着大陣中一揮,想要將自己掉落在大陣中的四方神鬼杖收回來。而就在他招手的剎那。那大陣中的庚金之氣聚集成一柄寬有一丈的巨大斧頭,破陣而出,直朝着他斬來。
七殺天王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巨斧,嘴中發出了一聲厲喝,此時的他右臂已斷,那四方神鬼杖也沒有收回,若是硬撼,說不定要吃虧。更何況他的叱魂魔音已經消失,大陣要是運轉正常的話,他更難討好。雖然不捨得祭煉多年的四方神鬼杖,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七殺天王還是長嘆一聲,整個人朝着那被黑霧籠罩的高台而去。
「方凌小輩,我與你不死不休!」在落入高台的剎那,七殺天王厲聲怒喝,聲音里充滿着無邊的恨意。而他這句話,卻換來了方凌的一聲輕笑:「七殺天王前輩若是有意,我真道宗四靈陣隨時候教!」
從四靈陣反擊到七殺天王逃走,變化其實也就是頃刻間的功夫,別說大部分築基修士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連一些金丹真人也有點摸不着頭腦。
「師兄,這七殺天王明明敗在了四靈陣下,剛才怎麼喊和方凌沒有完啊?」青原門的李治宗向站在身邊的郭楨鷹問道。
郭楨鷹雖然只是築基巔峰,但他作為青原門的第一核心弟子,卻是眼力不凡。他的目光一直關注着四靈陣的變化,此時聽到李治宗的問話,嘆了口氣道:「師弟,你忘了方凌主持的是哪個陣圖,剛才的攻擊,雖然調動了全陣之力,可是攻擊的法門,卻是屬於西方庚金!」
李治宗看着那重新飛回大陣的白金大斧,頓時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