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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黃文義再次叩首,哽咽出聲。
兩名衙役押着他,向外走去,門外緩緩讓出一條路來,各色的眼光黏在他們身後,最後演變成越來越熱烈的議論聲。
江含征掃了一眼樓上,吩咐:「該吃飯的吃飯,該收拾的收拾,待事情了結,我們馬上起程。」
鐵英向夏芩使了個眼色,快快地下樓去了。
夏芩吃過飯,騾車已在門外候着,江含征囑咐武鎖:「再多派一個人跟着,如果再出現昨夜的情況,本官唯你是問!」
武鎖低頭道:「是。」
夏芩剛想問問昨夜出現了什麼情況,就見一名押解黃文義的衙役急匆匆地跑過來,滿臉是汗:「大人,不好了,黃文義服毒自殺了!」
眾人驚怔,隨即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往黃文義的住處。
房屋幽寂,如一潭寧靜的死水,黃文義靜靜地躺在一名女子的懷中,已經沒有了氣息,他的唇角彎彎曲曲地流下一條烏黑的血跡。
直到這時,夏芩才看清黃文義的臉,蒼白俊美,如一張虛浮的畫,眉間一道長長的痕跡。
她的心無由地一顫。
武鎖上前探了探他頸部的脈搏,回頭秉道:「已經去了。」
女子的表情一片空茫,喃喃道:「昨天我們還說,要開一家寫着男人化為一道柔柔的細芒收入蓮花,夏芩猶在納悶地喃喃自語:「原來他就是找廁君,想不到他直起腰來的樣子是這樣的……怎麼突然就想開了呢,如果鬼鬼都像他那樣,我該是多麼省時省力啊。」
說完,意有所指地瞥了鬼女繡一眼。
鬼女繡冷哼了一聲,一扭八道彎地扭着身子從她面前消失了。
次日,便收到江含征的來信。
夏芩剛剛打開,一隻腦袋猝不及防地從她鼻子下冒了出來,鬼鬼祟祟盯着那封信。
夏芩的心肝猛一撲騰,若不是那隻腦袋實在養眼,她險些當場閉過氣去。
「知不道什麼叫非禮勿視,這是寡人的信,你是不是該離遠點?」她退開一步,臉色鐵青。
某鬼女邪笑:「喲呵,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我就是要看,你能擋得住麼?」
夏芩一字一字道:「你說呢?」不動聲色地轉動手腕。
鬼女氣虛地哼了一聲:「看看怕什麼,我又不識字……」
夏芩:「……」
不識字你看個什麼勁兒!
夏芩揉了揉額角,她覺得,她必須儘快把這貨送走了,若這尊瘟神還不輪迴,她遲早要變成她的同類。
她飛快地掃視了一遍信,對鬼女繡說道:「你說過,如果我幫助了找廁所君,助他超度,你便答應輪迴。現在縣令大人的書信在此,我告訴你,確實是我幫助他的。」
她抬手止住了挑眉欲反駁的鬼女繡,說道:「信上說,縣令大人的好友周良臣曾在定州府安縣當過兩任縣令,其中第二任沒有當到頭便被罷了職,就因為找廁君的案件。
那一年,還是縣令的周知府在安縣周邊巡視,路過某處村莊時,看到一座新墳上爬滿了蒼蠅,心中頓生疑慮,於是便找來當地的地保詢問情況。
地保告訴他,是本地一位娶親沒多久的男子剛剛過世。周知府親自到死者家中查問,發現死者的妻子殊無悲意,姿態冶艷……」
鬼女繡嗤道:「還發現別人冶艷,是什麼好東西?兩個從沒見過面的生瓜蛋子湊到一起,臉都沒認全乎呢,男的就嘎嘣了,能有什麼悲意?」
「……」
夏芩不理她,繼續道:「周知府疑慮更深,認定男人的死有蹊蹺,於是便下令開棺驗屍,結果,除了發現男人骨瘦如柴外,什麼也沒發現。」
鬼女繡幸災樂禍:「就說嘛。」
夏芩:「……男人的新妻大叫:『大人無故啟人之墓,開人之棺,該當何過?』周知府說:『我會稟報上峰,自求免職。』當然免職之前也寬限了幾個月讓他查案,不過始zhōng 沒查出什麼來。
十數年過去,兜兜轉轉,那件案子始zhōng 是他心中的一個結。
現在周知府又到了定州,而且出任知府,上次探
無面人(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