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劉嬸心裏有數了,她當即返程回到劉家莊找到仍然隨母生活在劉興旺家的胡寶生,說她給他物色了一個對象,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求男方必須像女方一樣拜佛念經,長年吃素。
她這麼直說,不打算胡寶生能夠接受,因為許多酗子向那個姑娘提親都沒有接受這個條件,胡寶生是何等的刁蠻,他會接受這個條件嗎?他不接受,作為劉嬸也有台階下了,對於胡寶生這個極具特殊性的「剩男」,她確實力不從心,只等胡寶生作一個否決性的表態,就可以對此事矢口不提了。
未料,胡寶生這麼回答,我只看重女方的長相,她人長得漂亮,我就願意,莫說拜佛念經茹素修行難,就算赴湯蹈火我也做得到。
說到這裏,他忽然憶想當初在學校為了爭女人和同學鬥毆,鬧出官司坐牢蹲監都不足惜,現在若有機會娶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還在乎其他條件嗎?到底劉嬸說的那個姑娘是否真的俊俏,還值得懷疑。便對劉嬸說,你還得讓我先看一看那個姑娘再說話。
這已出乎劉嬸的意料,她倒是很高興,雖然沒有看見那個姑娘是否真的俊俏,但是她相信路上碰見的那個婦女不會說假話。
這會兒,劉嬸很自信地說,行哦!我明天帶你到古家莊去相親。
第二天,胡寶生還動了一番心機,叫她媽媽在他的秋衫胸部的面料上用黃絲線繡了一個「佛」字。
劉嬸來約胡寶生時,那個「佛」字只繡到一半,直到繡完後,已是下午,劉嬸在劉興旺家吃了午飯,便帶着胡寶生一起到古家莊去。
到了莊前已是黃昏,經人指點找到古槐花家的屋子,那是一幢坐落在竹園旁邊的屋子,走到這裏就聞到一陣陣檀香味,原來她家堂屋上邊的神龕里供了一尊觀音菩薩的木雕像,一天到晚都燃着香火。
這會兒,一個老媽迎上來問情況,胡寶生就主動地讓到一棵幾乎落光葉子的酸棗樹下站着,聽劉嬸和那個老媽說話,聲音很低,雖然胡寶生沒有聽清楚彼此說出的每個字兒,但是聽出了一個大概意思。
那老媽說,她的女兒信奉觀音,戒殺茹素,堅持修行,如果男方不和她一樣修行,她寧可一輩子待在閨中,也不願意嫁人。
劉嬸不停地點頭,還抬手指着胡寶生說,他也能修行。
此刻,劉嬸走近胡寶生耳語一陣,只見胡寶生解開身上穿的一件絳色外套的紐扣,然後轉身面向那老媽,一個黃顏色的「佛」字便從他的胸脯外套的布料上露出來,那老媽定睛看時,尚未說話,劉嬸便開腔,我沒有打誑語吧?
那老媽微笑着說,既然同是念佛修行的人,想必我女兒會動心的。劉嬸就順水推舟地講,那好哇,能不能讓你家令愛和這位青年見面?那老媽把手一搖說,不行,還要等半個時辰。槐花每天早晚各利用一個時辰拜觀音菩薩、念觀音菩薩名號。現在,連我都不去打擾她,就更別說外人了。站在屋前的胡寶生和劉嬸,着眼從老媽家半掩着的大門朝里看,果然一個姑娘雙膝跪在上堂屋的那尊觀世音菩薩像前,靜靜的,他們只能望其項背,並且沉浸於一種異乎尋常的神秘與肅穆氣氛。
那老媽打量着胡寶生,又從伶牙俐齒的劉嬸那裏粗略地打聽了他一些情況。劉嬸當然揀他的優點講,如他生得帥氣,身個大,孔武有力等等。就外觀形象看,那老媽挺滿意的。
半個時辰快到了,那老媽便吩咐胡寶生應該如何做。劉嬸提醒他說,這是緣分,你要好好把握。
一會兒,神龕下跪着的古槐花站起身來,胡寶生緩步過去,到了上堂屋,待古槐花一轉身,他連忙搶白,古妹妹,你好!他故意伸手在胸前一摸,讓古槐花注意到他那胸脯面料上有一個手工刺繡的黃顏色的「佛」字。
果然,古槐花頗感驚訝,本來對擅自闖入的一個陌生男子沒有什麼好感,就因為一個「佛」字落入眼帘,她的態度卻好多了。
胡寶生按照那老媽的吩咐,在佛龕前莊重地跪下,口裏連聲念南無觀世音菩薩三遍,顯然就緩和了有些緊張的氣氛,從同道相通的心理上拉近了與古槐花的距離。
當胡寶生站起來時,古槐花問道,你是叫什麼?是哪裏人?拜觀世音菩薩,怎麼不進深山古寺,卻要來到貧女寒舍的佛龕前?
胡寶生不但報知
第六百一十章 假裝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