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自然不知道常樂話里的真正意思,還硬在那,擺着自己特盡職盡責的模樣,「監控什麼的,到時候自然有警方查看,就不勞你費心了!」
「是嗎?這樣自然好,那就勞煩隊長您,在這等一下,等警察來了,我們好好處理這件事,最後能麻煩你,把院長啊,黨委書記什麼,都喊上,要是能叫上幾名記者一起參加就更好了!」
常樂斜睨着那幾名醫生,「現在娛奧會正在我們江都市如火如荼地舉行着,連會標的評選都現場直播,今兒的事要是也能如此,倒也創造了醫療改革的先驅吧!」
這一番話說下了,被常曉玲拉着的那名醫生,突然支撐不住,一下子蹲坐在了地上,他幾乎絕望地了一樣自己的同伴,心想着定是事情敗露了。
剛剛在治療里對古沁採取的不當治療,只要專家組進駐,一鑑定,就能找出漏洞。
「叮咚」電梯門又打開了,四名警察風塵僕僕地趕來。
「誰是報案人?」四名警察,三名看上去都是小年輕,中間唯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警察開口問道。
常曉玲繞過屠霖,探頭看向常樂,常樂揮揮手,「警察,是我!」她沒有靠前,仍然站在手術室門口,胳膊張開,橫在門口。
警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態度的報案人,見常樂沒有靠前的意思,於是端着出警記錄,站到了常樂面前。
「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殺人了!」常樂一指現場的醫護人員。
「殺人?」警察一蹙眉,看常樂年紀不大,仔細看着她的臉,忽而覺得有點眼熟,「小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常樂把頭一扭,揮手示意常曉玲把醫囑跟病例拿了過來,指着醫生最後的醫囑,「警察,你看!」
這名警察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個……小姑娘,你若對醫生的診斷有異議,可以找相關部門鑑定,現在呢,每個醫院都有專門處理這類問題的部門,且24小時值班,你應該先找他們!」
「況且,小姑娘你就這麼武斷說醫生殺人,嚴重了這可是要被追究法律責任的!」這警察感覺上就應該是指導員出身,說起話來,就跟給人做思想工作似的。
「警察同志,我會對我說的話負責!」常樂收起病例,隨即轉身進了手術室,將古沁推了出來。
「警察同志,這就是被這些醫生下死亡診斷的人,按照一般的流程,這具屍體會被送到太平間!根據我對我國殯儀相關法規的制定的了解,這具屍體送往太平間後,家屬若無意義,將會立刻被火化!」
常樂邊說邊把古沁身上的白布拉了下來,「若真的是一個死人,這麼做倒也沒什麼,但如果這是個活人!」
常樂加重幾分語氣,「那是不是故意殺人呢!」
警察皺了皺眉頭,明白了常樂話的真正意思。
一旁的保安隊長「啊」的一聲,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你說的不是死人家屬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可你說,人還活着?有什麼證據嗎?」警察說着上前就要檢查,他手剛抬起,還沒觸碰到古沁的眼皮,古沁的眼睛咕嚕嚕一轉,隨後睜開了眼睛。
「唔!」警察被嚇了一大跳,不禁後退幾步。
「終於可以起來了,我差點睡着了!」古沁聲音依然清脆,她直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啊……詐屍了!」
「啊……」
現場卻慘叫聲一片,所有人幾乎都被嚇得退後手術**好幾米,就算沒有退遠的,也被嚇的蹲在了地上。
就連常曉玲跟常曉松姐弟,後脊樑也一片冷汗。
在所有的人中,除了常樂還有一個人表現的異常鎮靜。
屠霖非但沒有退後,反倒步履沉重的往前走了幾步,他手放在手術車上,慢慢移動,最後摸住了古沁的腿。
古沁在察覺到屠霖靠近她的一瞬間,眼眶有那麼一點點感動,忽而又記起她被劫持時,劫匪所說的話,字字句句好像都跟屠霖脫不了干係,忽而又記起屠霖投奔胡林的事。
火氣「蹭」的就上來了,於是在屠霖摸着她的腿時,她一下子把白布扔到地上,腳掌結結實實踢到了屠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