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這裏也真的是是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得到景颯了,於是陳博士現在也橫下一條心了,幹了。
銀刀只是一下子就割開了景颯肩膀上的皮膚,頓時一股黑紫色的淤血便流了出來。
陳博士的刀便立馬停住了,他扭頭看着景颯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又應該做些什麼。
「老陳,只是那一刀還不得,淤血根本就放不乾淨,你再那麼縱着割一刀,然後用手擠壓傷口周圍,把那些淤血都擠乾淨。」
「哦,哦,哦!」景颯把自己要說的話,一口氣說完了,陳博士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一陣的轟鳴聲陣陣啊,他也不知道自己記住了多少,當下那握着銀刀的手又緊了緊,然後一咬牙,手起刀落,於是銀刀再次落了下去。
只是這一次陳博士卻沒有掌握好那刀鋒,一刀卻是割偏了,雖然也有淤血流出來,但是只憑着這一刀,卻也不能將淤血放乾淨。
「老陳,這一刀偏了,再來!」景颯現在雖然疼痛難忍,但是臉上還是勉強地擠出來一抹安慰的笑意。
「偏了,怎麼偏了,那個小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本來陳博士就已經夠緊張的了,現在居然第二刀就偏了,那也就是說明,小颯必須要多挨一刀了,而這一切就是因為自己的失誤造成的。
好吧,陳博士越是這麼想,於是他的心裏就越緊張,而那拿着銀刀的手,也就抖動得越厲害!
於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手中的刀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在景颯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個,那個小颯,我,我,我這活,我是真的幹不了了!」陳博士只覺得現在自己都快要哭出聲來了。
「老陳,我來吧!」這個時候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卻自陳博士的身後響了起來。
「呃,老大,江山老大!」陳博士立馬又驚又喜地回過頭去,果然正好看到江山自藍鯨背上站了起來:「老大,你醒了!」
景颯看到江山,臉上也再次綻放出來了笑意:「山,你沒事兒了,真好!」
「可是,你卻不好啊!」雖然對於自己昏迷之後的事情,江山現在還並不清楚,但是看到現在景颯這副樣子,江山不用問也知道,除了景颯,沒有人再能從極樂島的大爆炸中把自己與陳博士救出來,那麼很顯然,景颯肩膀上的傷,應該就是她為了救自己與陳博士兩個人而造成的。
「我沒事兒,這不過就是小傷罷了!」景颯說着笑着,那神態之間,似乎對於自己肩膀上的傷,一點兒都不在意。
「是誰傷得你?」江山接過了陳博士手中的銀刀,看着景颯那已經狼狽得不像樣的肩膀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但是話剛問出口,他便立馬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個人影:「是他,是那個黑霧男人造成的?」
江山果然就是江山,一下子就猜到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除了那個男人外,其他人都不可能是給現在的景颯造成傷害了。
景颯點了點頭。
「他也逃出來的?」江山一邊又問道,一邊落下銀刀,端端正正地在景颯的肩膀上又割開了一道口子,接着江山把銀刀咬在嘴裏,雙手一起用力的按壓着景颯身傷口周圍的肌膚。
疼,疼,無與倫比的疼。
景颯的牙關緊咬,不讓自己疼呼出聲,她的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雖然江山現在恨不得自己可以為景颯疼,但是他的手上卻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因為他知道現在景颯肩膀處的淤血必須要擠乾淨,否則的話,會給景颯留下後遺症的。
淤血很快就已經擠乾淨了,本來景颯一襲白色的運動服,現在那雪白的衣服已經完全被血液給浸透了。
「小颯,身上有鑷子嗎?」雖然江山也從來都沒有幹過這種事兒,但是看他的動作卻是熟練無比,似乎是一個老手,至少比起陳博士來,是老練了許多了。
「有的!」景颯應了一聲,就想要去摸自己隨身的小包。
「我來吧!」陳博士看到景颯現在只是一動,都會疼得臉上的汗水簌簌直落,當下忙上前了兩步,伸手從景颯的隨身的小包里取出一隻銀制的鑷子。
江山接過來,用手中的銀刀小心分開景颯的皮肉,然後再用另一隻手中的鑷子一點一點將景颯肩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