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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夜,很深,月,欠圓。
兩個人一壺酒那是絕對不夠的,何況還是兩個愛酒的人。對於愛酒的人來說永yuǎn 不會嫌多,只會覺得少。
蕭浪囊中羞澀,所以只好將就了。他囊中羞澀是因為他把十年的積蓄都花了,花在明天的酒宴上。
十年來蕭浪做過很多職業,他打獵買過虎皮;採藥買過靈芝;做過護衛保過人;甚至給別人看過家護過院。十年的積蓄全花在了明天的酒宴上,那是一席殺頭盛宴。
蕭浪第一次和別人同喝一壺酒,他問:「你知道一個人喝酒與兩個人喝酒有什麼區別嗎?」
陸仲少笑道:「一個人喝酒嫌多,兩個人喝酒嫌少。」
蕭浪問:「為何嫌多,誰會嫌酒多?」
陸仲少道:「一個人喝酒是想醉,可是一個人喝酒最不易醉,越喝越清醒,越清醒也就會覺得酒越多。」
陸仲少繼續問:「你呢?你認為有何區別?」
蕭浪悠悠道:「一個人喝酒再熱的天也會覺得寒,兩個人喝酒再冷的天也會覺得熱。」
夜深,熱鬧的眾人散了,勤快的酒保困了,後院的廚子歇了。
蕭浪和陸仲少的酒已盡,菜已光,蕭浪早已結了賬,昏暗的燭火即將熄滅。
有些慵懶的陸仲少整理一下儀容,飄在面前的幾縷亂發已經不見了,藍色布條繫着髮髻忽然間有了一種整齊自然的感覺,背上的長劍已經取了下來,他再拍了拍身上的風塵,整個人忽然間變了,仿佛散發着一中高傲的貴氣。
蕭浪不了解他,這個昨天剛認識的朋友有着怎麼樣的過去?怎麼樣的人生?怎麼樣的朋友?
陸仲少緩緩地站了起來,左手拿着劍,向櫃枱處走去。
一樓酒樓的掌柜是笑娘,此時,她正低着頭笑着臉撥弄着珠算計算今天的收入。
陸仲少的腳步很緩慢,好像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一生。腳步緩慢帶着絲絲聲響,青色的布鞋踩在青色的磚石上,腳步剛提起,青色的磚石上頓時留下了一個一寸來深的腳印。
昏暗的燭火閃爍不定,忽然間噗嗤一聲響,燭火具滅,只剩下高處掛着的燈籠發着紅光,紅色的光芒照yào,紅得就像是鮮血,整個酒樓大廳忽然間有股森森的冷氣。
笑娘卻是已經笑不出了,從來都是笑面如花的笑娘此時就像是一朵狂風吹過的殘花。她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陸仲少,早已忘了微xiào ,臉上只剩下驚恐慌亂。
陸仲少是一臉正色,好似他在做一件神聖無比的事,任何的喜怒哀樂都要控制,以示尊重。
「你想幹嘛?」笑娘不笑,她帶着急切和驚恐問道。
陸仲少終於走到了櫃枱前,他答道:「我來赴約。」
笑娘實在弄不明白此人的來意,她根本就不記得約過任何人,即使是大掌柜也沒有聽說約過人,樓主那就更不要說了,若是樓主約了人他怎麼會不在呢?
笑娘:「什麼約?」
陸仲少道:「二十年前的生死約。」
陸仲少說完,手裏忽然間多了一張請柬。請柬是紅色的,黃金鑲邊,三個黃金色的字「英雄帖」。笑娘認得出,這是英雄樓發的帖子,可她記得最近一次發的『英雄帖』是兩年前為了誅除邙山八怪發的。
笑娘還愣着,陸仲少已經把帖子遞到了她的手裏,她打開一看,只見上miàn 寫道:余聞,怒劍山莊,朔北寒光,心嚮往之,然近來事物繁雜,已於洛陽籌建英雄樓,廣結英豪,煮酒論劍,還望不吝賜教,不見不散。單外樓敬上。
笑娘看了看陸仲少,良久才恢復了笑容道:「閣下是怒劍山莊的人?」
陸仲少正色道:「怒劍山莊現任莊主陸仲少。」
笑娘道:「據我所知,怒劍山莊已於二十年前消失了,據說是天降怒火,整個山莊幾十口人無一倖免。」
陸仲少臉色不變道:「那是上天嫉妒,山莊可毀怒劍不滅。」
笑娘只是個掌柜,她雖然有不凡的過往,然而怒劍山莊名震江湖時她還不到十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