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兒是」孔雀舞皺着眉頭,眼前的巨大的音樂機械人讓她本能地覺得可怕,但卻又在可怕的同時感覺到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而且這種吸引力開始越來越強大。
就好像老鼠聞到了貓的味道之後,不光沒有逃跑,反而主動將自己送到貓的嘴邊,就是為了爽一把一樣這種感覺非常的反生物本能,但是在這種時候卻詭異地合理仿佛人就該把自己送到那傢伙的刀刃下任其宰割一般。
有這種想法的人可不止孔雀舞,一個又一個的普通人也開始漸漸停下動作,往那個巨型機械的方向走去。這詭異的一幕仿佛進入屠宰場的家畜,被人驅趕着走向滅亡。
在極短的時間內,天空中的音樂機械人虛影就消失了,而此時除了一個人之外,所有人都光速中招。
而現在小鎮裏唯一一個清醒的人,自然是城之內。
孔雀舞他們的狀態城之內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和那些中招了普通人不同,城之內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邊有着一股股決鬥精靈的力量涌動着,護住自己的意識,讓自己不至於失去理智。其中一股力量很熟悉,來自「真紅眼黑龍」,而另一股也很熟悉,但現在本應該不帶在身上才對。
那股力量來自「海耳默斯之爪」,城之內曾經獲得過的一張很神奇的卡。
「『海耳默斯之爪』本來應該是對抗『多瑪』的時候使用的卡才對」城之內粗略檢查了一番自己隨身攜帶的卡組,裏面並沒有「海耳默斯之爪」,但那股熟悉的力量的的確確就環繞在自己的身邊,讓城之內不會像孔雀舞他們那樣被神秘的歌聲給控制。
不過,光是自己不被控制還不行,城之內必須要找到解除這個控制的辦法,拿出手機發現沒信號之後城之內也就沒有往外界求助的打算了;他順着歌聲的方向往小鎮深處走去。他沒有帶着孔雀舞,因為現在的孔雀舞很奇怪,城之內擔心她要是遇到幕後主使的話會很危險。
況且現在的孔雀舞還在憑藉着自己的意志力抵抗歌聲的侵襲,在此時病態的人群之中也屬於走的比較慢的。現在離那個神秘的歌聲越遠越好,城之內才不會讓自己的女朋友去可能是幕後主使所在的地方冒險呢。
依靠着越來越密集的人群分部以及耳中時不時響起的詭異歌聲,城之內最終來到了一處廣場上,這處廣場的最中央,是一個粉色頭髮的小女孩。
小女孩兩眼無神地唱着一首歌,而此時在她身邊環繞着的是一圈跪在地上的黑西裝,這些看身份應該是小女孩之前的保鏢,這個孩子的身份應該非富即貴;而在這一圈保鏢的外面則是更多的普通人,也都如同最最狂熱的信徒一般跪在小女孩的身邊。
「你也看到了嗎?這簡直就像是當年的亞特蘭蒂斯。」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從城之內的身後傳來,城之內回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長得有些健壯的年輕人,他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面。
但城之內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一個名字突然就從腦海里蹦了出來:「你是海耳默斯?」
「是的,我應該還是第一次用本體和你見面呢? 城之內。」海耳默斯點了點頭? 此時人形的他相比作為「海耳默斯之爪」的巨龍形態? 顯得更加隨和一些? 如果在平時的話定是一個值得結交一番的豪爽之人,但目前的事態讓他根本淡定不起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就先別問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傢伙」
「嗯? 的確如此。」城之內並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 正好相反? 他對於信任的人是絕對不會去懷疑的? 眼前的「海耳默斯」雖然在這種形態下是第一次見面? 但這也不排除他是城之內一起扛過槍的好戰友? 這樣的感情是容不得太多質疑的。
沒有多想,城之內直接指着正在廣場中央唱歌的那個粉色頭髮的少女說:「話說? 你知道她是誰嗎?為什麼會引發這場災難?」
「這一輩子她佔用了誰的身體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在亞特蘭蒂斯最為旺盛的那幾年? 這傢伙也的確出來為非作歹過。」海耳默斯沉聲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本體叫什麼名字只是聽克里提歐斯稱呼她為『鬼姬』。」
「『鬼姬』?」城之內反覆咀嚼了一番這個名字之後,沒有從自己的卡池裏找到能和這個名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