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放好衣服和洋娃娃,心裏總覺得難受,鬱氣難耐,不行,她得把這火發泄出來才行,要不然她非憋壞了,唉,還是彈古箏去吧!
古箏就擺在她的房間,田思思點了一盤安神香,戴上玳瑁義甲,凝神靜坐了會,便開始彈奏起了《林沖夜奔》,這首曲子同《將軍令》有點相似,都是氣勢磅礴的那種曲子,很適合抒發田思思此時的心情。
張明柳曾經說過,如果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彈奏一些舒緩的曲子平靜心情,可是田思思卻不以為然,她覺得心情不好更應該彈比較有氣勢的曲子,這樣才能把心裏的鬱氣發泄出來!
過了第一段的慢板後,田思思手指加速,急促的旋律自她纖細的指尖流出,田新華走進來便看見小丫頭抿着唇專心地彈曲,他笑了笑,找了個椅子坐下。
一曲彈完,田思思心裏的鬱氣泄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一些,她抬眼瞟了眼田新華,沒出聲,繼續彈奏了一曲《春澗流泉》,明朗活潑的曲調立刻便響了起來。
待田思思總算彈完,田新華笑着問道:「怎麼?誰給我們阿囡氣受了?」
&不是三姆姆和田麗麗,從昨晚到今早我都嘆了十幾次氣了!」田思思嘟着嘴,眉頭緊皺。
&翹都可以掛油瓶了,你就一隻耳朵聽一隻耳朵出好了,反正她們只在這裏呆半個月,馬上就走的。」
田新華也很不喜歡許婧文母女。心眼小還愛佔小便宜,真是給三伯丟臉,幸好中華哥和衛華不像許婧文,要不然三伯可真是後繼無人了。
&是她們還要在這裏住半個月呢!昨天晚上田麗麗把我的衣櫃翻得亂七八糟的,床上也弄得跟狗窩一樣,剛才三姆姆還讓我把洋娃娃送給田麗麗,新華哥,我都要煩死了!」
田思思索性仰天躺在地上,滾來滾去,地上賀承文特意鋪了一塊地毯。就是方便田思思時不時犯懶病往地上鑽的。
田新華走過來把田思思從地毯上抱了起來。「別煩了,我們去看建國衛國他們吧,順便替他們送些東西過去。」
&啊!新華哥等我一會,我把頭髮扎一下。」
田思思坐在梳妝枱前梳了兩根辮子。可是怎麼看怎麼不滿意。又拆了重梳。田新華笑着搖了搖頭,伸手接過田思思手裏的梳子,半彎着腰替她梳起了頭髮。田新華梳得很舒服,一點也不疼。
田思思閉着眼睛,享受着田新華的服務,嘴上還說道:「新華哥,原來你梳頭的手藝這麼好啊,以後我的頭髮都讓你替我梳,我自己怎麼梳都梳不好。」
&啊,那你要怎麼謝我?」田新華看着眼前嬌軟的小丫頭,不覺想起上次在車上的一吻,心裏某個地方蠢蠢欲動。
&給你做件衣服吧?」
&用,這樣謝就好!」田新華說完便俯身吻住了田思思的唇,這一次他有了經驗,足足親了好幾分鐘才放過田思思。
&以後不准再親我了,要是讓阿爹看見的話,阿爹肯定會說我的。」田思思羞紅着臉抗議,只是她也知道嘗到了肉味的野狼哪還會再去吃素,這麼說也不過是撒個嬌罷了。
&叔去鎮上買東西去了。」田新華笑嘻嘻地說着,極快地紮好了兩隻馬尾辮,再在她前額夾了一根紅色的塑料髮夾。
&吧,再不去就趕不上中飯了,我已經和大娘娘說過了。」
田新華拉着田思思往外走,自行車上早已裝好了肉蛋米等糧食,還帶了一籃生果,是趙老太剛剛折好的。
田思思跳上後座,兩手攬住田新華的腰,雖然去黃坑村的路他們騎了很多遍,可是今天他們兩人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就像兩口子去走親戚一般,這是田新華的感覺;像一對情侶出去郊遊一般,這是田思思的感覺,總而言之,兩人都覺得很甜蜜。
壽繼祖這三年算是被建國他們三兄弟給改造出來了,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專業農民,說起農活來頭頭是道,據建國說,現在家裏砍柴、挑水、種菜這些體力活都是阿爹做的,而且阿爹現在已經能掙整工分了,他們家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
田滿蘭與三年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現在的田滿蘭腳步輕盈,面帶笑容,人也不像三年前那般蒼老,算是恢復了她正常的容貌,而且人也看着豐滿了不少。
&姑,你越來越漂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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