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在這裏看到這個警察?夏情挑眉,看了鄭靜一會兒,微微偏了腦袋似笑非笑地說:「還真是意外啊,鄭警官。」
阮爸爸驚訝地看看兩人,見氣氛有些古怪,上前了一步寒暄:「鄭警官,你也認識夏大師嗎?」
鄭靜眼角輕微地一抽,「夏大師」三個字讓鄭靜此刻的感覺格外地微妙,可是夏情就這樣大大方方站在自己面前,半點不安忐忑都不見,顯然是根本不怕鄭靜做什麼說什麼,
最後,鄭靜只是按捺下自己想把夏情抓回去好好審問一番的念頭,只點了點頭:「上次辦案時有遇到過。」
阮爸爸當然高興看到兩人暫時打不起來的樣子,微笑着招呼:「原來如此,鄭警官,夏大師就是我之前說要請來的人,既然你們認識那是再好不過了,希望二位能替月月解決這次的問題。」
夏情只是勾着嘴角笑着,而鄭靜則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這是我職責所在。」
晚飯結束在一種微妙的古怪氣氛中。
鄭靜作為「保鏢」,是一直需要在阮月的臥室里打地鋪,不過夏情不需要。她與阮爸爸說了需要暫時住下在阮月周圍查看情況,阮爸爸立刻讓阮媽媽收拾出來一間客房,就在阮月臥室的隔壁。
夏情繞着房間轉了一圈,推開通向陽台的玻璃門,隔壁不遠處是一個同樣的小陽台,看位置應該就是阮月臥室的。
這時候,夏情一直拿在手中的手機歡快地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夏情那副高人姿態終於是放軟下來,笑容中也加了分真意:「蘇糯,有什麼事嗎?」
她背過身靠着陽台的欄杆,聽着那邊的說話:「嗯,有點事得出來幾天,放心吧,輔導員那邊我已經請假了。」
那一頭蘇糯似乎是嘟噥地抱怨了幾句,夏情不禁輕笑出來:「好啦,等考完試我們去旅遊好了吧?你前幾天生病,複習可又拉下了,要是掛科就沒的玩了喲。」
隔壁的陽台傳來一點動靜,夏情好像沒注意到似的,只顧低頭笑着和蘇糯說話。
鄭靜看到的就是夏情這樣的一個側影。
阮月進了浴室洗澡,鄭靜覺得在臥室里枯坐着聽阮月洗澡的水聲有些尷尬,索性到陽台來透透氣,卻沒想到聽到了夏情的聲音。
鄭靜有猶豫一會兒是否要去陽台,但想想在房間裏也看得到,乾脆就讓這偷聽更正大光明一點。
不過,鄭靜還真沒想到這個夏情竟然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好,就這麼說定了,你這幾個月接連折騰了兩次,好好休養。」不一會兒,夏情的電話就告一段落,「嗯,晚安。」
放下電話,夏情這才側過身子抬眼看着不遠處的鄭靜:「鄭警官,看了我這麼一會兒,有什麼心得嗎?」
鄭靜皺了皺眉,夏情話說的簡單,話語中明顯帶着挑釁:「所以你確實是學生?」
夏情笑了,笑得千姿百媚的:「鄭警官,我想我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你。」
「那麼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鄭靜一直介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說夏情帶着昏迷的蘇糯突然就那麼消失了,她們的出現本身就很奇怪,為什麼會找到那個舊小區,為什麼能一下子就找准那幾句用水泥塊封了的屍體?
「那天啊。」夏情的語調懶懶的,就像是在很隨意地閒聊,「我朋友被鬼附身,後來鬼離開了,我就把朋友帶回去咯。」
鄭靜覺得自己一口氣被噎着下不去上不來,瞪大眼不滿地看着夏情。
「鄭警官,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再說了,你就算要查我和我朋友,也只能查出我們是再普通不過的學生。」夏情聳肩,一臉無奈地說。
「隨口說出附身這事的人,恐怕普通不起來吧。」鄭靜反駁了回去,「夏大師。」
夏情笑了:「多謝鄭警官誇獎。」
「……」鄭靜默默無語了一陣,之前一直想找到夏情和蘇糯將整件事弄清楚的心早被夏情打得七零八落的,「難道你要告訴我,那三個原本追着你們跟進巷子的三個混混,是遇到鬼打牆了吧。」
「是啊。」夏情回答得理所當然,「那個附身鬼不希望他們跟上來,自然就讓他們陷入鬼打牆了。」
「那我怎麼能順利出來!」鄭靜被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