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終於,石禹山收斂起臉上的冷笑,眼底嘲諷依舊,卻隱隱有些閃爍,到最後也避開了伍妙可的視線。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石禹山的聲音忽然低落起來,那緩慢的語調,讓人感覺他真的是個遲暮老人,好像奪舍的事情不曾發生,他還是石禹山。
「可可,你是個本性善良的孩子。不管我做了什麼,你都還對我抱着期望。就連銘洋都對我說,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他的爺爺已經死了,你卻也不曾真正怨恨過我。我以前都覺得是別人負了我,卻沒有想過自己的做法是否應該。銘洋看不上你,是他沒福氣,那邊那個傻小子對你是真的上了心的。石爺爺對不住你!」
正和賈芳說話的歐瑛揚眉,頭微微抬了幾分,手指揚了一下,又垂了下去,神色平靜。
他感覺到石禹山要用巫術,卻很快發現了他的意圖,又放棄了動手制止的打算。
這畢竟是法治社會,他自己想通了,自我了斷自然最好,他沒意見,還省了他很大的麻煩。
石禹山推開伍妙可,抬起頭將一張符咒向自己額頭上貼去,就在大家愣神的時候,他猛地把符咒拍向伍妙可,身形暴漲,猛地從地上竄起來,順便在腿上貼了一張神行符,飛射出去。
「找死!」
歐瑛溫儒的眉目一厲,猶如實質的氣勢鋪天蓋地,如同眾生膜拜的帝王。
江鸞只覺得從心底升騰起一股想要叩拜的心思,若不是被墨清玄托着手臂,就已經跪了下去。墨清玄的臉色凝重,眼神凜冽,顯然並不輕鬆,但是在場所有人里,他卻是最鎮定的一個。
保鏢心智非同一般,表情緊繃,似乎是在努力對抗從心底傳來的臣服感覺,面上帶着掙扎。
而一旁的沈凌,伍妙可,還有方從英已經跪了下去,方從英和伍妙可尚有掙扎的跡象,沈凌卻是雙手平攤擺放着面前的地面上,額頭虔誠的落在手上,姿勢端正,一絲不苟。
對此,歐瑛頗有些意外的掃了她一眼,旋即眸中透出一絲瞭然,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說不清是嘲諷還是同情。
而逃出去好一段距離的石禹山,則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右腿以詭異的姿勢扭曲着,像是骨折了。
而石禹山拍向伍妙可的符咒自然沒有生效,只是落在伍妙可面前的地面上,像是在嘲諷伍妙可居然還會相信石禹山這種人會良心發現。
「感情都能利用,你和他們倒真有些相似。只可惜,和他們相比,你終究只是個廢物。」
歐瑛臉上神色不動,聲音清和,卻沒說他們是誰,只是提起他們的時候,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嘲諷和憎惡,隱隱還有一分畏懼。
歐瑛強大如斯,讓他畏懼的人,該是怎樣強盛?
聽他所說,那也是像石禹山一樣泯滅感情的,視萬物為芻狗……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用符咒,不用咒語,你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手段?」
石禹山眼見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臉色猙獰的看着歐瑛,因為他跑的遠,反而沒有收到歐瑛身上散發出的勢影響太深,但是畢竟是有些影響的,所以他說話的時候歇斯底里,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愚蠢!」
歐陽手指一抬,竟隔空將石禹山掀翻起來,離開地面足有一米,然後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凡夫俗子,只會借用外物罷了。」
石禹山被摔了這麼一下,徹底躺倒在地,腿下竟滲出了血,似乎是被之前骨折的骨刺刺穿了皮膚。
原本奔跑途中猛地摔出去很容易受傷,再加上他用了神行符,速度堪比轎車,這樣的速度摔出去腿骨粉碎也是有可能的。
看石禹山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歐瑛才不緊不慢的收回身上的勢,明明沒有變化,卻讓人莫名的感覺輕鬆了許多。
全場唯一沒收他的勢壓的人,也就只有在他刻意保護的賈芳了。
沈凌從地上站起來,滿臉茫然之色,她不會為自己跪下而覺得尷尬羞惱,只是迷茫,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跪。
而伍妙可第一時間看到自己面前落下的符咒,石禹山之前說的話,和說完話之後的舉動驀然出現在腦海里,臉色刷的雪白一片,眼神僵直,一時間竟不知作
291 不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