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鸞的話,墨清玄身軀一震,只覺得胸口像是被剜了一刀,空了一大片,刺骨剜心般的痛席捲而來。.xshuotxt
「你是這麼想的嗎?」
他的聲音很疲憊,隱含着無限傷痛,整個包廂里都是悲傷的氣息,沒有了大吼大叫,沒有了劍拔弩張,只有他低沉蒼涼的聲音在包廂迴蕩,填充在每一寸空間。
「江鸞,你的心果真是鐵打的嗎?如果你認為是的話,就是吧。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江鸞咬着下唇,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心裏也疼的幾乎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慌亂的拿手背擦着臉上的眼淚,卻好像越擦越多,最後乾脆站起來打開門衝出去,看也沒看墨清玄一眼。
……
咖啡館大廳,李連斌正詢問服務員墨清玄在哪個包廂,卻見江鸞哭着從一個包廂沖了出來。
他開口叫了她一聲,她卻充耳不聞,一路跑了出去,他看着她跑出咖啡廳,沿着行人路快步往前走,奇怪的揚了揚眉,恰好服務員的手指向江鸞出來的那個門:「大公子就在剛才那位小姐走出來的那間包廂里。」
「多謝。」李連斌整了整衣角,笑着點點頭,轉身走過去。
這回他身邊沒有一個警員,只是他一個人。
敲了兩下門,裏面傳來墨清玄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進來。」
李連斌尷尬的摸摸鼻子,推門走了進去。墨清玄回頭看到他,才知道不是服務員,忙站起來和他握手。
「抱歉,我不知道是李局來了,還以為是服務員。」
他在看到張婆婆拿出藥水的時候就給李連斌打了個電話,然後才進來的。
「沒關係,不知者無罪嘛。不知道大公子叫我來是為了什麼事?」
「有人企圖用巫術害人,被抓了個現行,不知道李局管不管?」
墨清玄拉開一張椅子讓李連斌坐下,看一眼從李連斌進來就努力想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張婆婆,聲音冷淡,剛才的怒氣和悲傷早已消失殆盡。
「大公子,我沒有,我真的是為了幫助江小姐的!」張婆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尖利,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乾癟的嘴唇驚悚的顫抖着。
「只要是在a市,我自然是要管的。」李連斌順着墨清玄的眼神看向張婆婆,回答的一點也不含糊。
因為石銘洋的事情,他對巫士神婆這些神神叨叨的都沒什麼好感,治不了石銘洋,他不介意在別人身上收一點利息。
就在這個時候,墨清玄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對面如同驚弓之鳥般險些跳起來的張婆婆和張敏,按下接聽鍵。
「大公子,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
墨清玄挑了挑眉,讓阿俊等一下,然後打開免提,把電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好,你可以說了。」
「有燒過的頭髮,化驗出是江小姐的dna,還有一些神婆做法的紙張,還有蠍子蜈蚣蜘蛛等毒蟲汁液,還有大量對人體絕對有害的作用於精神控制之類的禁製藥物。」
阿俊的聲音在電話里清晰無誤的傳出來,房間裏的四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精神控制,而不是精神治療。我想你們應該也聽得很清楚吧。」
把電話拿起來直接掛斷,墨清玄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張婆婆。
「怎,怎麼會?我明明用的是精神抑制的藥啊。敏敏你是不是動我的藥了?」
張婆婆神色大變,轉過頭給張敏使眼色,企圖矇混過關。
可惜張敏這個時候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完全沒有領會到張婆婆的意思,只希望墨清玄能繞過他們。
「大公子,我奶奶也是一時糊塗,你饒了我們吧。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張敏這個時候還沒放棄拿下墨清玄的想法,企圖用自己抵消她們做的事情,也許墨清玄有一天能愛上她也不一定。
「李局都聽到了吧,這位小姐已經認罪了呢。」
墨清玄諷刺的挑起唇角,目光清寒。
「沒有,敏敏是嚇壞了胡說八道的,我們真的沒有做。大公子,局長,我們真的沒有做過。」
張婆婆在桌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