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銘洋端着咖啡杯的手無意識的顫了一下,把杯子放回桌面上,和墨清玄對視,除了一開始猝不及防的震動之外,沒有泄露一絲表情。
但是,這對於墨清玄來說就夠了!
不說話,就等於默認。
白鴿的降頭雖然被石銘洋解了,可是身體卻有些垮了,原本身體素質極好的她,現在走動的久了都會累,偶爾得了感冒,也特別不容易好。
雖然面上不顯老,可是抵抗力卻是下降了的。
就算坐的時間久了,也會露出些疲態。
原本對於她現在的年齡來說,是不應該是這樣的,就算不和楚歡蘇琳白謹她們做比較,就是相對於其他同齡婦女,她的身體也實在太弱了些。
「你一直覺得我是佔着和鸞兒從小一起長大的便利,所以鸞兒才會喜歡我,對吧?」
墨清玄扯扯嘴角,拋出自己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漸漸變得清晰的想法。
「沒錯!如果我比你遇到鸞兒早,鸞兒未必就會喜歡你!」
石銘洋揚起下頜,眼底眉梢儘是自信。
他一直覺得墨清玄和江鸞青梅竹馬,江鸞對他只是長久習慣性地依賴產生的愛戀。
如果沒有比他早的十幾年,他未必就會輸給他!
「打個賭吧。」
墨清玄推開面前的咖啡,雙手交疊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身體前傾,鷹隼般的目光直直刺進石銘洋眼底。
「賭什麼?」
石銘洋眼皮闔動,有一瞬間的敗退,卻很快坐直了身體,眸底燃氣絲毫不弱於墨清玄的陰鶩強勢。
「你把鸞兒的降頭解了,我把她關於你我的記憶全部消除。我們以任何方式追求她,如果誰輸了,不准再動歪心思,不准再耍任何手段!」
墨清玄是怕極了,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如果一直用過去兩人之間的回憶刺激江鸞,他害怕再出現昨天下午在那家餐廳發生的情況。
江鸞痛苦的表情歷歷在目,以她堅韌的心性,竟疼的忍不住哭出了聲,可見那感覺是如何的痛苦。
他捨不得再看她那麼難過,所以,只有這個辦法,讓石銘洋徹底死心!
沒錯!就是讓他徹底死心,提出這個建議,未嘗不是他的絕對自信!
他相信,即使沒有記憶,鸞兒依然會喜歡他。
「阿鸞和你家人熟識,你不會讓你爸媽和妹妹給她洗腦,讓她對你產生好感吧?」
石銘洋並沒有急着答應,語帶諷刺。
墨清玄知道他心動了,之所以會這麼說,完全是激將法。
但是他不在乎!
「我還不至於用那麼不入流的手段。憑藉自己的本事,讓鸞兒愛上我,更能讓你死心。不是嗎?」
墨清玄臉上帶着勢在必得的氣勢,眼神更加凌厲,隱隱有些讓人拜服的氣勢。
石銘洋不想在他面前弱了氣勢,學着墨清玄把雙手搭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同樣的勢在必得。
他也知道,墨清玄那話是暗指自己之前的手段不入流。
可是,他不後悔。
江鸞的嬌憨甜蜜他擁有過,雖只是鏡花水月,是自己強行從別人盤子裏拿過來的,卻終究曾屬於他。
可是,他心裏卻始終有着遺憾。
他還是更希望江鸞能夠自己愛上他,而不是受控制。
可是,他為什麼要答應墨清玄?
墨清玄勾起嘴角,眼神中看不出情緒,卻依舊盛氣凌人。
「你之前做過的事情一筆勾銷,警方不會得到證據,司法部更不會知道。」
他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只要石銘洋答應賭約,他就有辦法讓別人沒辦法追究他過去犯的那些事情。
石銘洋確實很厲害,甚至他自認不必墨清玄差。
但是很多時候,他不得不承認,足夠強大的背景和關係網,確實能辦到很多望塵莫及的事情。
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只要墨清玄表明態度不去追究,司法部就算知道他做過什麼,也未必就會追究,最多只會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瑕不掩瑜,如果不是他惹到了墨家這樣在a市首屈一指的龍頭,司法部只會小懲大誡,把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