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鸞兒嗔了他一眼,看起來很是愉悅。
那種發自內心的歡笑,和被他強行帶回清鸞苑後那淡漠疏離,帶着淺淺的憎怨的表情不同。
給阿楊撥了個電話,讓他先回去休息,墨清玄就那樣坐在辦公室里盯着屏幕里鸞兒的笑顏。
墨清玄在電腦前坐了很久,看着鸞兒和石銘洋態度自然的說着話,給他擦臉,量體溫,掖被角,照顧的無微不至。
他儘量不去看石銘洋的臉,只專注的看着鸞兒,好像她唇角眉梢的溫柔淺笑是給自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石銘洋露出疲憊的神色,鸞兒坐在他床邊看着他睡。
等他睡着之後,鸞兒盯着他的臉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靜的坐了一會兒,鸞兒也沒去睡陪護床,而是直接趴在石銘洋的病床邊睡了,懷裏,依舊抱着石銘洋的一隻手臂。
墨清玄就這樣靜靜的看了一夜,即使心痛,也捨不得錯過她的睡顏,捨不得閉上眼睛。
直到他看到石銘洋睜開眼睛,溫柔的撫摸江鸞的齊耳短髮,江鸞睫毛動了一下,睜開眼看到石銘洋的瞬間,笑的那麼明艷,他忽然覺得心弦被誰猛地撥動了一下,猶如被切割開一樣,生生的疼。
他站起來,關掉電腦,靠坐在椅背上,給阿俊打了個電話。
墨清玄給張婆婆準備的別墅里
張敏換上剛買的紅色連衣裙,又把那套一百萬的首飾戴上,做了個妖嬈的動作,衝着鏡子裏的自己拋了個媚眼。
「奶奶,昨天你為什麼不趁機讓墨清玄答應我住到墨宅去?失去了這次機會,以後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張婆婆從鏡子裏看着自己的孫女,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的孫女穿戴上這些名貴的衣飾果然魅力非凡,哪裏是江鸞那個不懂打扮的黃毛丫頭比得上的?
「墨清玄是什麼人?他不肯答應的事情,我們的要挾反而會壞事。最重要是徐徐途之,反正江鸞現在喜歡的是別人,正是你的機會。墨清玄身邊沒有個女人,你拿下他也是早晚的事情,何必早早的就惹他厭煩呢。」
張婆婆不像孫女那麼沒腦子,對墨清玄雖不能說是完全看透了,卻也知道他是極有主見,不是輕易就能掌控的。
張敏一把扔掉換下來的黑色緊身裙,走到床邊歪倒下去,煩躁的揉揉頭髮:「我看那個墨清玄根本就是瞎子,眼裏只有那個清水掛麵的毛丫頭,我哪裏比她差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只要你經常在他身邊出現,機會還不是有的是?」
張婆婆安慰孫女,她老年喪子,現在只有張敏一個親人,就算她再沒腦子,她也還是要為她謀劃,將她嫁入豪門過上好日子。
「可是他把我丟在墨氏企業上班,然後就不管我了。你不知道,他媽媽的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而且每天還要做好多工作。我都快要煩死了!」
張敏撅着嘴抱怨,她請了兩天假,就是想要想辦法接近墨清玄的。
可是墨清玄連靠近的機會都不給她,只要她出現在他身邊,他就一定跟柳下惠附體似的無動於衷。
再怎麼說,她也是前凸後翹,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的,他怎麼就一點都不動心呢?
「你再忍耐幾天,再過些日子我再想辦法讓你到墨宅去,到時候就由不得他了。」
張婆婆眼裏閃過算計的光,給面前的酒杯里倒上酒液,小口嘬飲。
「可是你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他了,我們的底牌也被你給掀起來了。」
張敏坐起身,把身上的連衣裙脫下來,小心翼翼的撫平上面的壓痕,然後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櫃裏。
「如果沒有我的咒術,墨清玄是絕對不敢隨便嘗試的。如果要我施行咒術的話,地點時間還不是我來定?」
「還是奶奶最厲害。」
張敏收好衣服,換上家居服,跑過去給張婆婆捏肩捶背。
張婆婆溺愛的扭頭看她一眼,正想再教她一些引誘墨清玄的手段和心機,阿俊敲門進來說墨清玄讓她到靜安醫院去。
……
靜安醫院
江鸞醒過來之後先把手掌放在石銘洋的額頭上試探溫度,感覺他的額頭還是滾燙的,燒也沒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