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鸞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明明她喜歡的是石銘洋,為什麼墨清玄現在的反應卻像是抓殲一樣,而她也莫名的有些心虛。
不該是這樣的,墨清玄是她討厭的人,他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是嗎?」墨清玄嘴角有些嘲諷的揚起一個弧度,目光冷冷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石銘洋。
石銘洋感覺到江鸞的畏懼,伸手握住江鸞的手,目光挑釁的和墨清玄對視。
看到兩人交握的手,墨清玄目光倏地一沉,病房內氣息一窒,江鸞竟下意識的把手從石銘洋掌心抽了出來。
感覺到江鸞的動搖,石銘洋眼神一變,以不輸於墨清玄的眼神回望過去,右手又去抓江鸞的手。
江鸞像是觸電一樣把手向後縮了一下,待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之後,猛然看向石銘洋的臉。
石銘洋受傷的看着她,手臂無力的舉在空中,嘴唇沒有一絲血色,臉上卻泛着病態的紅暈。
「石學長,你沒事吧?」江鸞顧不上墨清玄,轉身彎腰重新用毛巾給石銘洋擦拭額頭降溫,滿眼焦急之色。
「阿鸞,不要躲開我。」石銘洋順勢握住江鸞的手,聲音沙啞,滿眼濃情。
江鸞咬着下唇,愧疚的看着石銘洋,手指柔順的貼在他掌心,眼睛裏也泛起了些許痴戀。
「石學長,我沒有躲你。你傷還沒好,現在又發燒了,不要說話。」
墨清玄眸中噙着痛楚,臉色隱隱有些發白,江鸞對石銘洋的溫柔以對,是他眼裏的刺。
他們兩個之間的愛戀似乎容不下其他任何人,就好像這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們一樣。
他擁有透視眼,一眼就能看出病人的身體狀況。
石銘洋確實是發燒了,但是卻不是因為術後護理不當,或者是傷口感染之類,但是他看不出是因為什麼。
或許,是石銘洋用巫術讓自己發燒,好方便留下江鸞。
「阿鸞,不要叫我石學長。我想讓你叫我銘洋,我喜歡你,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而不僅僅是學長。」
石銘洋看到墨清玄滿眼的傷痛,臉上幾不可見的閃過一抹得意,親昵的對江鸞說話。
江鸞手上頓了頓,臉色微紅,囁嚅了一會兒才小聲喊了一聲「銘洋」。
石銘洋眼裏閃過笑意,盈滿深情的眸子望進江鸞眼底:「你聲音太小,我沒聽清楚。能再叫一遍嗎?」
「銘洋。」江鸞鼓足勇氣,聲音略大了一點,卻比之前自然了許多。
墨清玄膝蓋一軟,腳下踉蹌了一下,瞥見石銘洋忙裏偷閒投過來的充滿挑釁的眼神,目光森然的看他們一眼,轉身出了病房,猛地將門摔上。
也許是病房門摔上的聲音太突兀,也或許是墨清玄的痛楚太濃烈,江鸞被驚的顫了一下,眸底的深情痴戀淡了些,看起來有些茫然。
「阿鸞,不怕。」石銘洋拍拍江鸞的手背,聲音溫和的安撫她。
江鸞回過頭淺淺一笑,揚起手裏的毛巾示意他放手。
「我再去把毛巾濕一下,有點熱了,降溫效果不好。」
石銘洋鬆手,看着江鸞的背影消失在衛生間的門裏,眼中的深情被陰鷙替代。
他絕對不會放手!
阿鸞是他的,墨清玄不管用什麼手段都搶不走。
他現在的痛苦,就當做是他前段時間的痛苦的利息吧。
……
墨清玄出了病房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只走了幾步,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
他覺得渾身無力,走一步走做不到。
極度的恐慌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心,鸞兒現在是真的喜歡石銘洋,不管是因為石銘洋施了什麼手段,她喜歡他都是事實。
如果,時間長了,喜歡石銘洋成了一種習慣,就算巫術解開了,鸞兒會不會依舊喜歡石銘洋?
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他痛到麻木的心竟然又劇烈的痛了起來。
石銘洋是故意的,每次在他面前和鸞兒表演情深戲碼。
不知道坐了多久,墨清玄才從凳子上站起來,拖着腳步回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墨清玄打開電腦,看着畫面里鸞兒那麼細心的照顧着石銘洋,不知道石銘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