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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我知道他是我爺爺。可是他做了那麼多錯事,當年是我爸和你爸要去害墨晉修,才會自食惡果。我爺爺所謂的報仇根本就是強詞奪理,沒有任何理由的。我也不願意他被判死刑,但是人必須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不是嗎?過幾天我會去看他,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石銘洋目光溫和的看着伍妙可,一如往常般溫暖,似乎石禹山沒有害死伍妙可的媽媽,似乎伍妙可沒有幫助墨清玄對付他們。
「銘洋哥!」伍妙可撲進石銘洋懷裏,哭的撕心裂肺。
石銘洋溫柔的輕拍她的後背,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的痛快。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堅強的人,自從媽媽死後,她帶着對石禹山的恨意才能支撐下來。
石禹山被抓,還被判了刑,她心裏沒有想像中的復仇的塊感,反而充滿了失落感。
石禹山一直以來都儘量不讓別人知道石銘洋和自己的關係,石銘洋上學也都是在外地上的。
所以,從小她呆在石禹山身邊的時間比石銘洋要長得多。
石禹山對她也是真心愛護,所以她的媽媽被石禹山害死,讓她一時沒有辦法接受,恨意比任何時候來的都猛烈。
雖然她一直在幫助墨清玄他們,但是畢竟不熟,她面對他們只能裝出堅強的模樣來。
現在看到石銘洋,聽到他溫柔如初的話語,心裏的防線不由自主的就崩潰了。
「好了,你也是個大丫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伍妙可哭了很長時間,石銘洋才撐着她的肩膀讓她坐直,然後伸手溫柔的擦去她的眼淚。
「銘洋哥,你還會娶我嗎?」伍妙可充滿希望的看着石銘洋,就算知道不可能,也忍不住想要問出來。
石銘洋充滿歉意的看着她,聲音輕柔,像是怕傷害到她。
「可可,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做妹妹。讓我娶你是爺爺的意思,我喜歡的人只有阿鸞一個。我不值得你愛,我相信你會找到你愛的,也愛你的男人。」
伍妙可抿了抿唇,做出開心的樣子,眼淚卻悄悄蓄滿了眼底。
「謝謝你告訴我,銘洋哥。你是我的哥哥,永遠都是!」
江鸞在一邊看着,心裏一點吃醋的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這樣的伍妙可看起來讓人心疼。
她雖然以前傷害過自己,但是其實她是單純的,她的性子和江璐有一點像。
只是,她從小跟着石禹山,所以善惡觀有點不正,才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如今她媽媽死了,從小最疼愛她的爺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喜歡的人只是把自己當做妹妹。
這一連串的打擊帶給她的是大徹大悟,讓她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抓的越緊就越安全的,放手,才能真正解放自己。
「江小姐,很抱歉以前想過要害你。祝你和銘洋哥幸福。」伍妙可轉身對着江鸞,眼睛裏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嫉恨,有的只是平靜,還有歉意。
江鸞搖搖頭,善意的笑笑:「你是銘洋的妹妹,我自然不會記恨你。我只希望你以後做事要三思而行,抱着善意,老天總不會太虧待你。」
「謝謝。」伍妙可目光有些複雜,說完之後轉身走了。
眼淚在轉身的剎那落了下來,她不敢伸手去擦,怕被身後的人發現她掉淚了,即使大家都清楚,她也想留下最後一絲尊嚴。
「她很喜歡你。」看着伍妙可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外,江鸞呢喃一般說了一句。
「喜歡不是同情。我如果因為覺得她可憐而接受她,和她在一起,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傷害。」
石銘洋的聲音溫和而堅定:「阿鸞,我喜歡的是你,所以,對可可,我只能抱歉!」
江鸞目光流轉,和他對視,清弘水眸撞進他墨玉般的眸子裏,她的心弦控制不住的一陣悸動,空氣中充斥着溫馨的氣氛。
墨清玄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深情對望的一幅畫面,只覺得心口一痛,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這種感覺,比當年在山下撿到玉佩的時候更痛!
「醫院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請你們注意一下。」墨清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