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妙可輕笑了兩聲,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透過車窗玻璃,視線停落在遠處的建築物上,手機響了幾聲後,那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她輕快地喊
「石爺爺!」
「可可,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在a市習慣嗎,銘洋對你可好?」
伍妙可嘴一噘,不悅地說
「石爺爺,我打電話給你,正是想告訴你,剛才我看見江鸞把她媽媽接回a市了,我還聽說,墨晉修要給她媽媽做手術。不過銘洋哥好像想幫江鸞,早上的時候,我聽見他和江鸞通電話,說什麼讓她不用給她媽媽手術,就一定能康復。」
「哦,他真那樣說?」
電話那頭的石老頭子頓時沉怒。
「嗯,我親耳聽見的,銘洋哥今天去了s市出差,江鸞也是今天去s市接的白鴿。石爺爺,要是白鴿真的康復了,那她肯定會報仇的……」
「哼,銘洋想幫她康復,那是做夢。」
石老頭子聲音陰冷而狠戾,不論是江家墨家,還是那個黑鷹,但凡參與了當年害死他兒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石爺爺,銘洋哥被江鸞迷惑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昨天我本來想除掉江鸞,但被銘洋哥阻止,他還嚴厲的警告我,不許我傷害江鸞。」
伍妙可委屈的說,她根本不相信石銘洋說是為了她好的話,她知道,石銘洋是被江鸞勾走了魂,只要除掉江鸞,石銘洋才是她的。
「可可,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允許銘洋和江鸞在一起的,暫時的留着江鸞,只是用來牽制墨清玄……」
「那白鴿呢,銘洋哥要幫她怎麼辦?」
伍妙可不滿的抿了抿唇,但沒敢讓石老頭子知道,回答她的,是石老頭子的冷笑
「白鴿要是死了,看他還怎麼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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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市某酒店總統套房裏,洗過澡後的他光.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條短褲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紅酒和水晶高角杯。
淡淡地酒香瀰漫了一室,卻驅逐不了心底最深處的孤寂……
他並沒有出差,而是躲在這酒店裏度假。
長指撥出呼叫鍵,片刻後,手機里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帶着幾分驚訝和釋然
「阿玄,你終於開機了,楚姨要取消你和小璐的訂婚典禮,你什麼時候回來?」
墨清玄眸光微微一變,英挺的眉峰凝起
「為什麼取消?」
「你這些天不開機,我們都聯繫不到你,你走的那天,小璐就想通了,說不想再和你訂婚。」
「她想通了?」
墨清玄聲音低沉地響在室內,凝視着高角杯的眸光深幽暗沉,不知在想什麼。
「嗯,小璐想通了,昨天鸞兒和楚姨一起把白姨接回a市了,她們的姑姑和小姨也到了。阿玄,楚姨和墨叔叔說等你回來取消訂婚典禮。」
「我不會取消訂婚典禮的。」
墨清玄眸子深處的暗沉越聚越多,英俊的五官線條凝着一層冷峻。
「阿玄,你難道真想娶小璐?」
李靳在電話里驚愕地問,墨清玄冷哼,不以為然的說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做數了,我答應了和她訂婚,自然要和她訂婚的。」
「可是小璐已經想通了啊,她說要成全你和鸞兒。」
「成全,怎樣成全?阿靳,你就告訴我爸媽,讓他們不要管,訂婚典禮照常舉行,初八那天,我會準時回去的。」
墨清玄眸底捲起一層慍怒,他不會任由她們姐妹當球一樣的踢來踢去,今天這個讓給那個,明天又被那個踢回。
既然江鸞逼着他和小璐訂婚,那他就成全她,這個婚,非訂不可!
「阿玄,你是想借着這次的訂婚典禮和鸞兒把關係定下嗎?我還是實話實說好了,讓取消婚禮,是鸞兒的意思,小璐原本也出這樣的建議了,但鸞兒拒絕。」
墨清玄心裏剛起的念頭被李靳的話扼殺,他眸底的怒意剎時升級,捏着手機的力度驟然加重,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