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鸞抬眸,對上石銘洋噙着痛楚的眼眸,她眸子輕閃了下,避開他的視線,點頭
「是的,我和他,從小就有婚約,註定了要在一起的。」
她下意識地解釋,雖然心裏對石銘洋生了懷疑,甚至已經認定他是壞人,可看見他落寞而難過的樣子,她還是有些不忍 。
這些日子, 他對她的好,毫不掩飾。
她感覺得到,他對自己那份心意,是真的。
石銘洋大手緊捏成拳,眸光銳利的看着她,
「阿鸞,沒有什麼註定不註定的,如果你不願意,一切都可以改變。」
「不,我願意!」
江鸞說這話時,清弘水眸坦然的迎上石銘洋的目光,在這寂靜的清晨,石銘洋聽見自己心被碾碎,落在地上的聲音。
他額頭青筋跳了跳,極力克制着心頭的嫉妒,沉聲道
「阿鸞,你明知道你妹妹也喜歡墨清玄,你怎麼還和他在一起?」
「感情是不能讓的,石學長,我很感謝你之前的對我的好和厚愛,但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這二十多年來,阿玄在我心裏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無法拔除了。」
石銘洋俊顏泛起一抹蒼白,眼底划過一抹痛楚,低下頭,抿緊了唇,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氣氛,突然僵滯。
石銘洋低着頭不說話,江鸞也安靜的不再說話。
休息區,沉默蔓延,良久,他低沉的嗓音才又響起,滲着三分沉鬱和一分質問
「你媽媽呢,你找人給她解了降頭術?阿鸞,我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你有認識會解降頭術的人?」
難怪之前他說會想辦法解她媽媽被下的降頭時,她拒絕,說不用他,她自己想辦法。
江鸞知道他早晚會問的,她媽媽康復的事,瞞得住外界,卻瞞不住知情的他。
她已經想好了如何回答,眸光坦然的面對他探究的眼神,她聲音輕軟地解釋
「替我媽媽解降頭術的,是四年前救了我一命的婆婆。沒有告訴你,是因為她不喜歡別人知道她,要不是為了媽媽,我也不會去求她。」
石銘洋從江鸞眼裏看不出任何的心虛和異樣,她的話,不像說謊,合情合理,他哦了一聲,換上關心的語氣
「四年前救了你的婆婆?阿鸞,這是什麼意思?」
江鸞敷衍的笑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四兩撥千斤的說
「就是救了我一命啊,這事三兩句也說不清楚。」
石銘洋眸底划過一抹深邃,還想說什麼,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眸色微微一變,江鸞就在他旁邊,眼角餘光看見來電,是李蕊晴,她呵呵一笑,打趣的說
「石學長,你之前出差那麼些天,蕊晴肯定是想你了,你趕緊接電話吧,我先回病房,看看我媽媽還有什麼要收拾的沒有。」
說話間,她站起身,石銘洋嘴角動了動,想解釋他和李蕊晴沒有關係,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着江鸞邁着輕快的步子朝病房走去,他眸光,漸漸染上沉暗。
江鸞不是那種特別八卦的女子,她會開他和李蕊晴的玩笑,肯定是李蕊晴對她說了什麼。
若是之前,他肯定會去質問李蕊晴,但現在,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江鸞心裏,從來都只有一個墨清玄,他就算用一輩子時間,也不可能讓她愛上。
他既然沒有一輩子時間陪在她身邊等候,又不可能放手,眼睜睜看着她嫁給墨清玄,只要一想到昨晚墨清玄和她繾綣的畫面,他就嫉妒得發狂。
他狠狠地抿唇,眸底深處掠過一抹狠戾,阿鸞,只要能讓你愛上我,我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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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鸞回病房的時候,大家已經對白鴿解釋清楚了江璐和墨清玄的事。
見她一個人回來,墨清玄深邃的眸子越過她,看了眼她身後,才溫和地說
「鸞兒,你先陪白姨回家,我要進手術室了。」
120鸞兒,你要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