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那聲噙着深深痛楚和落寞的「鸞兒」喊得江鸞心口一窒!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俊如刀刻的五官泛着一層隱隱的白,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左邊臉頰,卻白里透着幾個指痕印。
他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對自己挨打的臉沒有半分在意,好像她打的,不是他一樣。
她緊緊抿抿唇,忽略唇瓣上殘留的他的氣息,淡漠地說:「墨清玄,不管以前我們發生過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墨清玄俊毅的身影陡然一僵。
凝着她的眸底湧起層層風暴,身側,緊握成拳的手指指節泛着青白之色。
時間,忽然凝滯了。
他不說話,江鸞也抿着唇,不再開口。
她清楚的感覺他的憤怒和壓抑,好像恨不能將她撕成碎片,可是,又捨不得傷她分毫,那樣矛盾的情緒,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感覺到了。
而且,她心裏還有着隱約的不忍。
這種情緒,讓她微微皺起了眉,記憶里,她對墨清玄並沒有感情,那幾次親密的行為,都是他逼着她的,回想起他的溫言軟語,她下意識地搖搖頭,摒除掉心裏的那種奇怪想法。
她愛的人,是石銘洋石學長。
她現在,是他的女朋友,怎麼能想其他男人的溫柔。況且,石銘洋為了她受傷,如今還在手術室里。
墨清玄並不知道江鸞此刻的心裏想法,他一直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心頭有刀子划過之後,血流成河。
他無法想像,沒有她的日子,他該怎樣度過。
他看着她清冷淡漠的眉眼,這個女人,是他從小愛到大的,曾經,他以為這輩子都會和她一起度過。
四年前,得到她連人帶車掉下懸崖的消息,他一路趕去,只來得及接過當初送給她的玉佩,那一刻,他心口一股熱意翻滾,當着眾人的面,一口鮮血吐出。
那種失去心愛之人的感覺,好似自己被生生挖了心,此後的四年,他不知何為快樂,活着,不過是替她盡一分責任。
就在他死了心的時候,她又突然出現,還生命垂危,在醫院外面,抱着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她,他只有一個念頭,絕不再讓她離開。
這幾個月,他的目標,就是讓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為了讓她接受自己,他做了那麼多,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卻原來,只是一場*。
墨清玄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努力壓下心頭翻滾的情緒,儘可能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溫和平靜:
「鸞兒,你來w市之前,還好好的,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說你和石銘洋一起來w市。為什麼短短的時間,一切就變了。是不是石銘洋對你說了什麼,還是他對你做了什麼?」
江鸞皺眉,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冷冷地說:「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和石學長一起來w市,為什麼要發信息告訴你,如果我真的發了信息給你,我怎麼不知道,墨清玄,我知道你從小到大都一直喜歡我,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你以前勉強不了我,現在,也勉強不了我。」
「我讓你看。」
墨清玄狠狠地抿唇,低頭去掏手機。
他很肯定,鸞兒變成這樣子,是石銘洋搞了鬼,他一定又對她用了什麼巫術。
石銘洋對鸞兒的心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如今想想,這也怪自己給了石銘洋鑽空子的機會。
他剛掏出手機,身後,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江鸞眼神一亮,說了聲「石學長出來了」將面前的墨清玄一推,就跑開了。
墨清玄不防,身子被推後一步,看着江鸞跑到手術室門口,關切地尋問出來的醫生,石銘洋情況如何,他俊逸的五官瞬間覆上一層冰霜。
「病人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大概明天早上能醒來……」
醫生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帶着其他人離開,江鸞不理會站在身後幾步處的墨清玄,小跑着朝石銘尖所住的病房而去。
***
w市,深夜
警局,審訊室里。
墨清玄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的石禹山,冷冷地說:「石禹山,你竟然連你自己的孫子也不放過,你可知道,石銘洋已經死了
152他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