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小男孩的表情痛苦,整個人打着滾兒在地上抓着,身體上皮膚已經被抓的一道道的紅色血痕,安洛問,「你很難受嗎?」
「你不難受嗎?」小男孩才發覺,安洛雖然額頭滲着細汗,但是表情還算輕鬆。[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難受。
安洛嘲弄着低聲說,「我難受,好想死。」
在男孩納悶的眼神下,她伸展四肢躺在地上,表情平靜。
「我在感受這種痛苦的感覺。我在享受痛苦。」
「跟我一起,現在開始,冷靜,深呼吸,閉上眼睛,順應這種痛苦。讓它在你的身體放肆吧。」
黑髮的白種小男孩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艷的光,「……真的嗎?」
「……」是否真的……安洛怎麼會知道,她只是絕望又悲傷,無奈的苦笑着說,「閻王讓你三更死,你絕活不過五更。」
「?」那是什麼意思,唐國的俗語?
這名黑髮的白種男孩就是後來的孤狼。他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覺得這裏的孩子都很笨,唯獨這個黑髮的黃皮膚小女孩,冷靜的不像話……還在教導他該如何行動。
那就相信一次……
……
……
啊……
身體好痛,骨頭快要崩壞般的痛楚,從骨髓深處逐漸蔓延,腦袋好像要炸開,手和腳……骨縫似乎要崩裂再重組。
蒼神,你教我要順從。是要我適應……可是這種非人的疼痛,我真的能適應嗎?我已經快死掉了,我拿什麼來適應,拿什麼來順從……教教我……媽媽……我想你……
內心中在痛苦的吶喊着,好痛好痛。
痛到似乎身體在崩壞,好像骨頭和**要分離般。
那是一種怎樣的痛楚不知道。
洛洛發現自己處於一種很奇妙的狀態中,她像是那個人,又不像是那個人,好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觀摩着痛苦的小安洛,那是她嗎?她有經歷那麼殘酷的事情嗎?應該……沒有吧……但冥冥中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這是夢嗎?還是是安……她已經分不清了。
只覺得你痛?我也好痛。
像是一個奇怪的透明人般,站在痛苦的安洛旁邊,明明知道她看不到自己,卻仍舊給予她安慰。用自己透明的手掌輕輕的拍着小女孩的肩膀。輕輕的幫她吹着額頭上的細汗。
「不痛不痛……我與你同在。痛苦,歡樂。我們一同分享。安,加油!安,加油!我在你身邊,這個難關,我們一同渡過!」
她坐在她的面前,望着痛苦至極的小女孩,皺起眉,看的眼睛泛起淚花。
為什麼會那麼痛……你要是痛的話,我,讓這場夢醒來吧。
洛洛轉頭,望着這裏偌大的監獄每個小隔間內的小孩子,很多小孩子已經被痛死,表情扭曲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上面那個藍色的水晶石立方體,洛洛看了一眼,笑了。放射性物質礦石。
……她想幫她拿掉拿塊石頭,可是,這只是一場夢,她根本夠不到那個立方體水晶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女孩在她的面前,痛苦的趴在地上……
……
……
而現實中的洛洛,此時正手舞足蹈,她趴在地上的四肢,像是失去控制一般的擺出動物造型,便是四肢垂地,身體後背弓起,她的額頭脖子滿是大汗淋漓。像是剛從水中浸濕洗過似的。
口中痛苦的嗚咽着,含糊不清的叫着。
「安……我好痛……救我……救我……嗚嗚嗚……你也痛嗎……我救你……夜華……救我……我不要……死……」
夜華坐在她的旁邊,本來在這種情況,作為男朋友或者老公的他,應該上前安撫她的情緒。
但這個淺棕發的男人並沒有,只是靠在山壁上,神情帶着一些審視和觀察。
就像是觀察實驗體似的那般,帶着幾分冷漠和淡定,手裏還拿着一根樹枝,在旁邊的地上劃着,同時,眼睛不時的瞟向手錶上盯着時間。這個混蛋,似乎在觀察洛洛的第一次變身需要多久。
完全沒有要幫忙她的意思。
並且以他躲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