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屈秭小院。燕燕聽到腳步聲早就迎了出來。
余心自然肩負起將城主府發生的事情告訴燕燕的責任。當然其中有沒有隱晦的誇大自己的威風凜凜、正氣凜然,只能從燕燕冒着星星看向余心的雙眼來判別一二了。
這一頓說,直將余心說的口乾舌燥,抄起桌上的茶壺,就是一頓猛灌。
「余心哥哥真厲害!」燕燕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全是星星!
「那是!」余心心中豪情頓生,當即手一揮,腳差點都要踩到桌子上了,被一旁公孫淡淡看了一眼,這才訕訕作罷。
「唔,時間也差不多正午了,今天咱們出去吃吧,我請客!」屈秭忍着笑意拍着頂着甲具的鼓鼓的胸脯道。
儘管依然不怎麼認同餘心是和自己同屬一類,可卻絲毫不影響她越來越覺得余心這傢伙討人喜歡了。實在是太能耍寶了。
燕燕一聲歡呼,一臉興奮,一上午都為余心擔心,更沒出去過,此刻能出去放鬆一下,哪裏能不開心。
余心也是一臉嚮往,雖然進入位面很長時間了,可卻一直呆在小村子裏,還沒見過這個位面的大城市呢。
公孫雖然有些不喜,到那時見燕燕一臉熱情,自然不會出聲反對。
徐長老更是一回來就拿着一本書籍,不時地抬頭看兩眼余心,不時的又低頭在書本上寫寫畫畫的。余心趁其不備,想要偷看一眼都沒能得逞。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根本就顧不上發表意見。
於是一行奇奇怪怪的五人,便上了大街,隨意找了家檔次不錯的酒樓。
早有酒樓內的幫傭看見,連忙殷勤的迎了上來。
「小屈將軍,您來啦,裏面請!二樓還有雅座!」
屈秭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幫傭在前頭帶路。
余心第一次進古代的酒店,感覺到處都透着一股新鮮勁,四處瞧瞧看看的,對徐長老這一路來不時的偷瞄自己,也是免疫了。想研究自己,就儘管研究吧,反正被看看也不會少一塊肉!
幫傭引着五人上了酒樓二層一間包廂。余心頓時被隔壁包廂一陣刺耳的喧譁聲驚醒過來。
幫傭一直偷偷看着屈秭的臉色,小聲解釋道:「這些人是西邊戎國來販馬的,粗魯的很。」
屈秭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心中自然是不喜的,坐在包廂求的就是一個雅靜,這般喧鬧讓自己如何待客?
「不要緊,熱鬧點也好!」燕燕出言道。
屈秭見燕燕都如此說了,自然也不會糾纏這些,反而徐徐吐了口氣,神色輕鬆不少。隔壁那些人若真是來此販馬的,自己還真不能輕易開罪。身在軍營,自然知道馬匹的重要性。尤其是一些大的馬販,便是一國之君也要折節下禮,跟她們打好交道。
地處中原西北邊陲的幾個國家,如秦國,燕國,甚至晉國都還好些,都有自己的養馬地,不懼這些馬販,但是像楚國、齊國、宋國等無養馬地的國家,則全憑藉那些手眼通天的馬販提供馬匹,若是惹怒了馬販,不再販馬來,以後戰事一起,無馬可用,那可不是兒戲。
於是五人便自顧吃喝起來,余心又是個能耍寶的,不時的說些笑話,反而把眾女逗的一樂一樂的,對於隔壁傳來的鬧聲恍若未覺。
不過自己不去找麻煩,麻煩反而找上門來了。
余心正在包廂將在百姓村抵禦獸潮的事演繹的天花亂墜。
卻聽「砰」的一聲。包廂門竟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屈秭眉頭一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凝眸怒視着門口。
余心坐在下首也是回過頭來一看,只見一群穿着長袖長裙偏又袒露這右肩的羊皮袍,長得異常高大,膚色也是偏黑色的小麥肌膚的一群異族打扮的人,面帶慍色的看着自己一干人。
「你們這群混蛋,喝酒就喝酒,吵什麼吵!讓我們喝酒不痛快,該打!」她們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嘿!你們還真是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了!你們自己喝酒那麼大聲吵鬧怎麼不說?我們可比你們小聲多了。」余心興頭被打斷,心中不喜,出言反駁道。
「我們可以大聲說話,你們就是不行!我可是戎國最大的馬商,是戎國皇族的桌上客,就是你們國王見到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