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菡跟隨着我，我們並肩前行。清晨的路雖然有些濕涼，可是，她卻走得饒有興致。
接下來的路上，碧菡真的央求我教她功夫。
「既然你沒有弟子，那不如你就收我為弟子吧！」碧菡笑嘻嘻地求我。
「這個……」我看了一眼身邊這個柔弱的女生，有些為難。
「什麼這個那個的，我本來就擅長舞技，你的魅影身法，我學起來正合適！對了，你的魅影身法簡直太帥了，會不會很難學啊？還有，你和別人戰鬥的時候，動作如行雲流水，非常優美，這個我也喜歡；還有，你每次面對強敵都能視死如歸，毫無畏懼，這個我也要學……對了，對了……咦，你怎麼不說話？」
我有些頭暈。本來神識受創，「思維」就不太好，有些「遲鈍」。
「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女生？」碧菡又追問我。
我聽到女生這兩個字以後，下意識之中，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這該死的「下意識」，簡直害了我。
碧菡緊接着就再也不理我了。
好幾次，我主動和碧菡開口說話，她都不理會我。
直到我主動提起要教她「魅影身法」，她才「轉怒為喜」。
「師父大人，你現在就教我吧！」碧菡又來了興致。
於是，我給她大致講解了魅影身法的要領。
魅影身法和舞技的身法如出一轍，只是一個用在武道上，一個用在「舞道」上。
我不知道有沒有「舞道」，想必一定是有的吧。
她的舞技非常嫻熟優美，練習魅影身法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果然，碧菡對這個身法領悟得非常快，不多時，就已經摸到了些門徑，只是……
「……這個魅影身法不是用來逃命的，而是要在變幻身法以後，向敵人發起攻擊！……」
「你不要一退再退，記住，銀駒俠的武功，是主動出擊！即使是防禦也是以攻擊作為主動防禦！沒有主動逃跑……」
我給碧菡講解起來。
開始，碧菡還認真地聽我說，後來，不知她又被我的哪句話給激怒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
「那你教我攻擊好了，我不要學習什麼身法！」
「這個……」攻擊，這怎麼教？
我剛才簡直是着了魔，和她講什麼主動出擊？
以碧菡的心性，學好舞技，再學會一些身法，以及一些簡單的防禦功夫，不是很好麼？
可是，那些防禦功夫，我會教麼？
一時間，我還真想不出什麼防禦功夫來。
後來，在碧菡的逼問下，我靈機一動，想出一個辦法。
我取出了小白。
「小白！」碧菡看見了小白，眼睛一亮。
「拿着它，你就能攻擊敵人了！」我說。
只是，這樣，有些苦了小白。
「真的嗎？那太好了！」碧菡接過了小白，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手心中，她非常激動，「我就是喜歡小白！快告訴我，怎麼使用攻擊之法？」
「你需要先和它生起心靈感應，然後你就對準一個方向，找一個確定的目標，向前揮手……」
沒等我說完，碧菡就將小白拋了出去。
小白飛出去三丈開外，將一顆枯樹幹脆利索地直接削成兩段。
「哇！太棒了！真好玩！」碧菡將小白收了回來，又拋了出去。
「唉，慢着！」我想攔住她，卻已經遲了。小白再次飛出，將一塊青石砍下一角。
碧菡跑了過去，撫摸着青石被砍過的邊緣，一付不可思議的表情。
「小心，你這樣拋，小白很快就會沒電的……」我慌不擇言。
「沒電？哦，那我省着用，這大山里也沒有個充電的地方……你是說，小白是一部電動的百酷車？那它現在怎麼變成了電動的……呃，玩具了？」碧菡有些困惑，思來想去，找到了「玩具」這個詞。
大概她最後也察覺到了，我拿出小白來，只是想敷衍她。
電動。玩具。這可激怒了小白。
於是，小白毫不遲疑地從碧菡的手中飛出，飛上了天空。
第13章十四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