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你知道我已經來了。」司行站在門外,棍尖垂下,輕聲說道。而聲音透出的冰寒,任誰都聽得出。
「看吧!我說來了吧!我看你現在怎麼辦!」
茅屋內傳來一聲嘆息聲音。緊接着看到一頭通體散發寒氣的白色老虎自屋中慢慢走出,背上背着一個看似瘦弱的小孩,趴在上面,似乎是
熟睡了過去。而在這隻老虎的身後,卻是跟着一個體態佝僂,看起來極為蒼老乾癟癟的白髮老人。
「淵兒。」一聲嬌呼自遠處傳來。寧紫看見淵兒平安無事,心裏一松,但看見他卻是正趴在冥霜虎身上,心中之急不可言說,頓時靈氣外
放,不到三息便已飛到了司行的身旁,一同對峙着那隻眼中射出寒光的冥霜虎。
「嗷~」見寧紫竟還敢走上前來,冥霜虎感覺自己的威嚴給藐視了,上來就是一聲虎嘯,四周的樹都因此輕微地晃動。還走前一步,虎目盯
着二人,顯然冥霜虎對這些低階的修士也是非常的不爽,認為這是在對自己的輕視。
「放下我兒子,我跟你打。」司行以比冥霜虎更冷的聲音說道。手中的木棍卻是握的緊緊。
那個白髮老人卻是利索地自它背上抱起了淵兒,輕聲對着寧紫說:「快帶他走吧!不要再來這了。」
旁邊的冥霜虎卻是對他這樣的行為很是不滿,委屈地嗷嗷幾聲,聲音與剛才的那聲簡直是天差地遠,似乎這冥霜虎對於這位老人很是尊敬
。
冥霜虎心裏雖極為不痛快卻不得發泄,只能又盯着方才那位要說跟自己打架的青年。行了吧,我把你兒子還給你了,你剛才不是說要跟我
打架的嗎?不會是說說唬唬人的吧?有本事等下你別跑。
老人的身上並無仙氣波動,看起來不是位修仙之人,怎麼會跟這妖獸冥霜虎呆在一起。但是看他身上的氣質,卻是連修仙之人都望塵莫及
的。
寧紫半信半疑,心裏有些疑惑,腳上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走到老人身前,迅速地抱住淵兒極快地退回到司行身邊...
看着懷中的淵兒,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方才憑空消失的淵兒現在正在自己的手中。激動之下,抱緊淵兒的雙手都帶着輕微的顫抖,眼
淚卻是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娘,你怎麼了?」
淵兒的聲音自懷中傳來,此時的他正在自己的懷中睜着大大的眼睛盯着自己。其實淵兒在那聲呼嘯聲便已經醒了,因為還略帶着朦朧的睡
意,而且也沒搞清楚現在的情況,所以一直沒有吭聲。看到娘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突然不知為何覺得胸口有些難受,忍不住開聲道。
「淵兒,你醒了。司行,你快看,淵兒醒了。」寧紫臉色激動的有些潮紅,對着司行道。起初她還以為淵兒被施了什麼法術,在那麼劇烈
的虎嘯聲中竟沒有醒來,此時見淵兒醒來,才知道那老人並沒有惡意,他把淵兒完完整整還回給自己了。
「嗯,我看到了。」看着寧紫懷中的淵兒,司行的聲音溫柔了許多。
既然知道淵兒並沒有什麼事,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寧紫拉了拉司行,告訴他是時候該走了。
見剛才拉了一下沒拉動,寧紫以為是自己的力氣用小了。便又要再拉一下,卻見司行對着自己搖了搖頭,道:
「老婆,我還有一些男人的事要做,你能不能先等一下啊,我發誓,我就不聽話這一次!」
寧紫卻是想到了什麼,銀牙一咬,知道勸阻無用,便輕嗯了一聲,退了開來。
她知道,當司行真正認真時,自己是阻攔不了的。同為夫妻多年,寧紫對司行的性格很是了解,雖然有時候司行脾氣像個貪玩的孩子,但
是一旦他的底線給觸犯,那麼在他真正泄氣之前那可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知這隻冥霜虎到底是怎麼得罪司行的,淵兒已經回來,他卻依舊不肯走,看來除了擄走淵兒之外還有更重要的原因,而且肯定是觸犯了
他底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司行如此之難以釋懷,若是他有什麼閃失,哪怕是夫妻二人葬送此地,我也要定與他同生共死。
司行向前走進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