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風羽從不可置信中清醒過來,可是臉上的震驚還是不曾消散。
木納的迎合着小傢伙毛茸茸的身體,風羽伸出手去摸着小傢伙柔軟的雪白毛絲,嘴角抽動幾下,不知道是苦笑還是歡笑。
「嘰嘰嘰」小傢伙歡快幾聲,便從風羽的肩頭消失不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連進六階之後,直接突破武士至武師?」
對於沒有師傅,沒有父親在身邊指點的風羽,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在他簡單的世界裏,風羽沒聽說過有誰一躍一個大等級,這樣的事太匪夷所思了。
武修者,一步一腳印,一步一紮實。強體健魄,吸清化氣,貯存體內,這就是定根基。待時機成熟之後,方可打通經脈,成為一個凡俗間所羨慕之武者。
可是風羽好像沒有定根基,就成為武士,而且不比一個高階的武士差多少。這已經不能以常理來揣度,可此刻,短短几天時間成為一個武師。
清醒過來的風羽一直覺得這件事情透着蹊蹺,透着玄妙。
「小羽怎麼回事?」
秦涼天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臉色有些焦急。
「秦伯伯沒什麼。只是練了幾手拳腳而已!」無言以對的風羽只能胡謅。這件事情的不可置信程度,相信秦涼天都接受不了。
「沒事就好,二殿下就要到了,以我估計差不多進入溧陽城了!」
風羽點頭:「我出去迎接一下二殿下吧?」
秦涼天搖搖頭,剛要說話,突然渾身如墜冰窖,如烈火焚燒,如萬蟻蝕心,如九幽蝕骨般難受。
這突然的變故,讓風羽愣神間大急道:「秦伯伯怎麼了?」
秦涼天豆大的汗珠由額頭上滴落,根本無從開口,這時的他雖然忍受着一種種感覺,但是這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秦涼天內心不知為何很恐懼。
這種恐懼好像一下就植入了他的體內,勝過任何疼痛!
「秦伯伯你到底怎麼了!」
風羽抱起秦涼天向着秦府的醫藥師的住處奔去,體內的真氣也被風羽一點點輸進秦涼天的體內,以此來緩解他的痛苦。
可是秦涼天卻絲毫沒有好轉。
焦急的風羽步伐加快一倍有餘,幾個回落就衝過了三個院落,當趕到第四個院落的時候,風羽突然暗叫糟糕。
那些隱蔽在黑暗之處的護衛們一個個從陰暗處跳出來,表情與秦涼天一模一樣。
風羽冷冷的注視着四周,直到現在他還以為有人在暗算!
可是....
半路趕來的秦楓殤,追隨他的三個武王,鎧甲騎兵方陣的武士們均都如秦涼天一樣的神情,痛苦不堪,恐懼莫名...
溧陽城城主穆柏澤,同樣的神情....
全大黎王朝只要是武士都如此....
直到十幾個呼吸間後,全大陸不管王朝,皇朝,聖朝的所有武士及武士之上的武者,均都一樣的神情。
痛苦、恐懼不知何時而來,也將不知道何時消散。
這種折磨不管高階低階,只要是武者均都享受着如此『殊榮』。
此刻,沒有武士與武聖之分,只要是武者待遇都一樣。
而且這次突如其來的狀況,好像只是針對武者,凡民依然還在睡夢中...
直到持續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全東荒大陸的武者均都大汗淋漓、不約而同的望向了九天。
待不管實力或大或小的大陸武者一起看向高天時,九天之上一雙巨大的、若隱若現的...眼睛閃現而出。
緊接着古老而又蒼桑的感覺瀰漫所有武者的心間。
這雙眼睛包含着無情,包含着蔑視,包含着期待,包含着迷惘,總之這雙眼睛包含的太多太多,可是最後卻歸寂為冷漠!
「這...這...是什麼?」
曾經高高在上的皇者,不可置信的自語,曾經視皇者為螻蟻的聖者震駭難明。什麼一襲青衫,不食人間煙火!又是什麼腳踏虛空,俯視眾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一雙眼睛的出現時,全部打破。
大陸上聖者包括聖者之下,沒有一個人平靜。肌膚的痛楚,心理的恐懼,全都在在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