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前來道賀風羽成人禮的百朝來使與大黎王朝本土的貴族官員,酒過三巡後,基本上已經人走院落半空。
他們都被秦涼天接走,安排在了溧陽郡最豪華的客棧,休息一晚,翌日可遊覽大黎的景點,或者各自歸朝。
院中,風羽身邊聚集一群人虎視眈眈,因為那裏站着一個人,是風羽特意留下的一人,滄江王朝梁泉!
尤其是白昊蒼,還猶記得當年那一掌之痛,之恥辱,現在他的實力儼然已經超過了梁泉。
「吹鬍子瞪眼作甚,各自回去吧,我要與他談談!」風羽環視一周,不怒自威。
「老大,你忘了這個傢伙當時....」白昊蒼氣憤的大聲叫嚷、
「我已經行過成人禮,以前的事情過眼雲煙,遠來是客,哪來的仇恨?你們先散開!」
白昊蒼欲言又止,呂良拍拍其肩膀,輕輕搖頭。
風雷、風離、東方巍也都不曾言語,默默的退了出去。整個宗祠的院落,只剩下了風羽與梁泉。
「梁泉師兄,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能不能回答,我絕對不強求。」所有人走後,風羽微笑着問道,語氣不咸不淡,神情和善。
「你不用問,我就知道你說什麼,是關於那場戰爭吧?我知道,是我朝兩個將軍擅自動用了那種力量,只是....呵呵,還是敗了。」梁泉自嘲的一笑,有種淡淡的落寞。
「我很奇怪的是,現在的祭祀與遠古時的祭祀有什麼區別?力量我領教過,說實話,我不是有克制這方面的能力,那次我大黎真的會失敗。」
風羽從不隱瞞什麼,如實相告,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答案。
「祭祀?現在哪裏還有什麼祭祀,我朝所用祭祀的力量,只是一縷殘魂,現在算是一個器靈,他有自主意識,卻虛弱不堪,上次那兩個將軍動用了他的力量,以至於現在他都在沉睡。」
「器靈?」風羽疑惑的自語。
「他是遠古比較弱小的祭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覆滅,附着在一柄殘破的戰刀上,被我朝一將士撿到,之後到了王室的手裏,那縷殘魂自稱大祭祀,其實也就是一個初級祭祀而已。」
風羽蹙眉,祭祀聽過,卻真不知道等級如何區分,梁泉好像知道一些,如果他肯想告,也好有個了解。
「那麼祭祀的等級是什麼呢?」
梁泉半眯着眼睛想了一會說:「那縷殘魂好像說過,祭祀分為初級祭祀,中級祭祀,祭祀使者,大祭司,祭祀王。不過有一點那個祭祀殘魂卻什麼也不說,就是他如何保存下來的,如何隕落的,遠古的一些事他閉口不提。」
之後風羽沒有在深問下去,誠懇的感謝道:「師兄,謝謝你!」
梁泉嘆息一聲:「現在,滄江王朝都自貶為藩,歸屬大黎,還有什麼謝的?這些我本不應該說的,但是當時你帶兵攻佔滄江王朝時說過一句話,雖不知道你是何居心,我卻豁然開朗。」
風羽擺手阻止了梁泉繼續說下去。那句話,他沒有忘記,當時攻擊滄江王朝之時,三千武師,加上匯聚在一起的幾百萬精兵,讓滄江王朝駭然了,可是他們卻有不想顏面盡失,不對敵也不投降...
那個時候,風羽站在他們的城牆下說了一句:「梁泉是我的師兄,我不想造太大的殺戮,所以降者不殺!」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梁泉不管風羽話語中的含義,他就記住了這句話的前半部分:「梁泉是我師兄!」
曾經的一幕浮現眼前,梁泉最終覺得羞愧至極,什麼王室貴族?在那個戰神一般的少年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傍晚,梁泉離開了,臨走之際,梁泉留下一句話:「我父王尚年輕,還沒有立太子,如果太子是我,滄江永遠與大黎同盟,確切的說與師弟你共進退。」
.....
夜晚,風府大院依然熙熙攘攘。
白天都是一些聲名顯赫的大世家、大貴族,或者百朝使者前來道賀,相比而下,一些地位弱小的世家卻沒有資格步入風府大院中。
晚上,人走院空,這些小世家大着膽子,低眉順眼的前來,攀故,,續交情。
風羽對於這些只能避而遠之,早已不見了蹤影。小魚兒氣勢洶洶尋了幾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