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駱二成的話,楚天齊回道:「我在青牛峪鄉工作了兩年多,一開始是鄉長助理,後來當了副鄉長。」
駱二成篤定的:「那就沒錯了,我的一個外甥女嫁到了甘溝村,她和我過你的事。你一上班就趕上了人們上訪,是你把人們勸回去的。一開始她也是半信半疑,後來你不光幫他們要回了賣豬錢,還幫他們引進了芹菜種植。你父親為了救甘溝村學老師,差把命都丟了。一家子好人哪,要是開發區能早有你這樣的好官,也不至於讓那些禍害把我們弄的這麼慘。」
聽着駱二成一席話,王文祥簡直氣死了,氣駱二成把自己成了「禍害」。更氣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是拿話激姓楚的,也把矛盾引到他身上。沒曾想,這個老傢伙竟把他夸到了天上。王文祥氣壞了,氣的呼呼直喘粗氣。
聽到駱二成對自己評價這麼高,楚天齊不覺眼前一亮,趕忙趁熱打鐵:「大叔,我不敢自吹自擂,我怎麼能。但我敢保證,只要是答應的事,一定盡百分百努力去做。只是這件事重大,要按您的,我肯定做不到,還請您再多做一些讓步。」
「這個嘛……容我考慮考慮,總得給你這個好官一面子。」駱二成手捻着幾根鬍子,留出了話餘地。
楚天齊聽到此話,心中一喜,不由得看向身旁眾人。鄒英濤和吳主任都一臉喜色,衝着楚天齊留出了微笑。王文祥看似笑臉,但那笑比哭還難看。
「我來兩句。」駱長財瓮聲瓮氣的開了腔,「原來楚主任就是那個楚鄉長呀,我也聽了,看來楚主任真是個好人,也真是個好官,那你一定能幫我們解決困難的。要不你就好人做到底,現在就讓縣裏把錢一次性給我們吧。」
「是呀,是呀。」其他眾人也附合着。
「你們幹什麼?遇到好官也不能這麼逼人家呀,我們應該多體諒對方才對。」駱二成反駁道。
駱長財一疵牙:「二叔,雖然咱們親戚比較遠,但我還是尊稱你一聲叔。二叔,你得想想自己代表的誰?現在還沒怎麼着,你的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呀?再了,人家楚主任還沒話呢,你着什麼急呀?」
楚天齊一聽,剛才升起的一絲喜悅也沒了,對着駱長財道:「我剛才已經過,一次性解決根本不可能。」
「恐怕不是這樣吧,我聽當初答應青牛峪鄉的人,你可是非常痛快的。」駱長財笑着。
「當初我也是答應的分批處理,也是那麼做的,並沒有答應一次性就解決。」楚天齊如實道。
駱長財陰陽怪氣的:「是,你是沒答應一次性,可最終你都給了,也給他們引來了項目。我還聽,那批人里有好多你同村的人,有的還是你親戚。」
對方的話,雖然的是事實,但顯然另有他意。楚天齊不禁盯着駱長財看去,想看看這個瓮聲瓮氣的人到底要幹什麼。
「是呀,你們村的事你當然解決的快了。今年三月份的時候,你不是又給了處理一起上訪嗎?我怎麼聽我親戚,到現在那事還沒解決利索呢?是不是就因為不是你們村的事呀?」肖銀花也添油加醋的。
沒想到這幾人對這些事了解的這麼清楚,不知是自己的名聲大,還是他們提前有準備。絕對不會提前有準備的,自己都不知道要出任這個主任,他們怎麼能提前知道。但從駱長財和肖銀花的話中,楚天齊卻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同意做讓步。而且他們甚至對以前的事斷章取義,不知道是他們故意要刁難自己,還是就沒有誠意談。那麼這究竟是他們的本意,還是有人指使的呢?假如有人指使的話,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着這件事?
見楚天齊沒有及時答話,鄒英濤道:「肖銀花,不要信口開合,你的那事,楚主任在處理完上訪以後,就直接去外邊學習了,後來又調到了縣裏,還怎麼處理?」
肖銀花不屑:「你們當官的事,誰的清?」
聽到這兒,王文祥的心情又舒暢起來,心裏話: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糊塗了。不過只要不讓姓楚的弄成,就是好事。
……
縣委副書記辦公室。
馮志國正在接着電話:「你聽誰的?……人家的也沒錯呀,本來就是因為上訪的事,縣裏才給的這個職位嗎?……你那不是上綱上線嗎?別整天整那沒用的,你要是行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