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跑啊,
楚天齊甩開兩條大長腿,跑得那叫一個快。
可後面那些蒙面砍刀男更快。
這倒不是那些傢伙腳力出眾,而是他們無所畏懼,正所謂砍一個也是砍,殺一雙也是殺,根本就不管不顧。
反觀楚天齊,既要自己奔逃,也要顧及民眾。
跑着跑着,楚天齊不跑了,一是那些傢伙追的越來越近,二是暫時已經躲開了是非之地。而且這裏相對寬闊,行人也躲得大遠,不擔心傷到他人。
剛才在車旁的時候,本來他是想收拾那些傢伙的,但又擔心那些傢伙的同夥出現,更擔心他們不只帶着冷兵器,那樣更會傷及無辜。現在他已經轉了三個街口,和初次事發地隔着老遠,根本不在一個方向,也沒發現他們拿出更大殺傷力的東西。
忽得見到對方停下,蒙面大漢懼是一楞,便也猛的收住腳步。注意到對方衣服上的口子時,眼中皆都露出喜色,「嗷」的一聲撲了上來。
來得好。暗道過一聲「好」,楚天齊雙眼盯着那些砍刀,並未立即出手。只到寒光近在以前,才忽的一抬手,皮帶就像一條昂着銀首的蛟龍捲了過去。
「嘩啦」一聲響過,那些人只覺虎口生疼,砍刀早已脫手。
「噹啷」,楚天齊一收一抖,幾把鋼刀都堆在地上。
蒙面壯漢們都楞住了,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神。
終於一個壯漢說了話「你,你沒中毒」
「滾,想活命就滾。」楚天齊沉聲道。
沒人接話,但幾名壯漢卻面面相覷,然後慢慢向後退去。
「嗞」
「嗞」
幾聲尖厲的剎車聲響過,五輛越野車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二十多名蒙面壯漢跳下汽車,向着楚天齊這裏撲來。
先前那幾人本在後退,看到這個架勢,立刻收住腳步,大喊起來「快點,快點。」
那些壯漢到了近前,拿出備用砍刀,扔給了先前那幾個壯漢。
三十來把鋼刀齊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令人不免心生顫慄。
可楚天齊根本不懼這些,一手握着皮帶,一手已經伸到褲子口袋裏。
「小心他的皮帶,專門卷刀子。」過來人做着講解。
「哼」後來壯漢們發出冷哼,顯然是對同夥的鄙視,也是對大個子的無視。
「嗞」
「嗞」
剎車聲又接連響起。
人們都不由得轉頭看去。
路邊停下十輛墨綠色越野,車門紛紛打開。
「蹭」,
「噌」,
每輛車上跳下四人,這些人同樣遮着臉頰,但和那些蒙面壯漢顯然不同,手裏沒拿砍刀,都是握着黑魆魆的棍子。
楚天齊笑了。
蒙面壯漢們傻了。
四十名精壯漢子迅速上前,直接把那些蒙面壯漢圍在中間。
楚天齊嘴角浮上一抹笑意,轉走去。
他沒有在這裏打車,而是打算穿過前面步行街,再去打出租。就現在這形,又有哪輛出租敢停在這裏呢
「打。」後一聲喊喝響起。
緊跟着就是「噼噼啪啪」的響動。
很快便傳來砍刀落地的聲響,還有殺豬般的嚎叫。
這叫什麼這叫鐵勺炒雞蛋,一勺一個。揶揄的想着,楚天齊加快了步子。
楚天齊這裏暫時解決了危機,但有個男人的危機還未解除。這個危機可能會涉及人,也可能會涉及自由,但對他來說,現在更恐懼的是心理。
其實他本來一直就恐懼着,尤其先後接過兩個電話後,恐懼心理更甚,他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他也只能這麼撐着,卻又不知怎麼撐,更不知能撐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能否撐下去。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男人仰天長嘆,眼中隱隱閃着淚花,顯見悔恨之極。
「叮呤呤」,手機鈴聲又響了。
男人不由得心頭一顫,帶着深深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