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兇手在此。」孫廷武念叨着白紙上的話,大步來在麻袋前,抓住袋口向下一翻。
人們正在疑惑着孫廷武的膽大,只見麻袋上部已經褪了下去,麻袋裏竟是一個「粽子」。
當然不是真正的粽子,而是一個被捆成粽子樣的男子。不但被捆着,嘴上還貼着膠帶紙,似乎神智也不太清醒。
看到這個場景,人們的畏懼之意立即退去,轉面是驚奇和疑惑:什麼情況?
帶着不解,人們立即圍上前去,紛紛出手,解開了另一個袋口。
果然,這個麻袋裏也是「粽子」,而且也有一張打印着同樣內容的白紙。
不知是風吹的緣故,還是正好趕上醒來,兩個「粽子」都睜眼四顧,然後極力掙扎着,嘴裏也發出「唔唔」的聲音。
孫廷武抬起雙手,左手捏着「粽子」臉頰,右手揭住膠袋紙邊緣,往起一掀。
「滋。」
「滋。」
「滋。」
連着做了好幾遍同一動作,「粽子」嘴巴才露了出來。
「哎喲媽呀,憋死了。」「粽子」終於發生聲音,還搖了搖頭,顯然憋的夠嗆。
「憋死我了,憋死我了。」另一個「粽子」也發出了聲音。
奪過打印紙,孫廷武在「粽子」面前一晃:「說說,怎麼回事?」
「粽子」嘆了口氣:「管市長是我打的。」
「還有我。」那個「粽子」跟着附和。
瘦子警察發出了感慨:「怪不得我看着跟通緝圖片挺像呢。」
「廢話。人家管市長早記死這倆傢伙了。」孫廷武斥責着手下馬仔。
「我就說裏邊是活物,局長不讓……」話到半截,楊大牙趕忙收住,他已經接收到局長的注視了。
「馬後炮。」瘦子警察把火撒給了門衛。他這既是現時拍局長馬屁,也是對其不早些講說的憎恨,否則自己何至於嚇成那樣,又何至於當眾丟人。
眼前的場景看到了,兩個「粽子」的話也聽見了,人們又不禁質疑:這二人是哪來的?是什麼人送來的?於是都嘰嘰喳喳,指指點點起來。
和其他人不一樣,孫廷武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送來的,但他卻清楚是誰讓送的。當然這些無知屬下不知情了。
面對這些屬下,孫廷武底氣可足了:「怎麼樣?人家說的是我喜歡的,沒錯吧?我天天都在想着抓住這兩個傢伙,都在動用各方力量抓捕。現在怎麼樣?」
人們先前臉上的精彩已經退卻,面對孫廷武的趾高氣揚,都低下頭去,或是轉頭看着別處。
目光冷冷的掃過諸人,狠狠的瞪了瞪姓鄭的,孫廷武命令道:「帶走,立即審問。」
「是。」人們都應答着,七手八腳把兩個「粽子」弄出麻袋。
「腿上太難受了,幫我們解開吧,我們也跑不了。」跪着的「粽子」說了話。
瘦子警察馬上請示着:「局長,您看?」
「看什麼看?對窮凶極惡的傢伙仁慈,就是對良善人民的殘忍。帶走。」孫廷武厲聲吼道。
之所以這麼吼叫,又這麼冷酷,孫廷武是有原因的。他可是專門保證過,如果要是一個不慎,讓這兩個傢伙跑掉的話,那就只能自負責任了。現在寧可冷酷一些,也絕不能出了差錯。
「是,是。」瘦子警察連連點頭應承。心中卻也不忿:至於嗎?大吼大叫的,我也是有人格的。
兩個男子被捆成這樣,尤其腿也被捆的跪曲着,自是不能自己移動。於是人們乾脆又把「粽子」放回麻袋,兩個人揪着一個袋口,後面再有人托着,向樓里運送而去。
一眾全副武裝的警察,用這樣的方式押着兩個「粽子」,很顯滑稽。
但這些副職們卻沒有滑稽之想,他們現在腦子裏全是先前自問過的問題:這兩個人被誰抓的?怎麼抓的?為什麼直接送到了公安局,為什麼直接要交給孫廷武,真是孫廷武派人抓的?應該不是吧,看着不像呀,聽聞消息時他可是懵*的。那又會是誰呢?
和這些人不同,孫廷武卻是另外的心情。
看着走進樓里的身影,楊大牙齜着大牙,「嘖嘖」連聲:「奇事,真是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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