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開始了。
上午十點鐘,胡廣成準時到了縣長辦公室。今天早上一上班,胡廣成就和劉拙電話預約,縣長讓他這個時間點來。
向縣長行軍禮後,遵照縣長指示,胡廣成坐到了沙發上。
楚天齊直接問:「什麼事?」
胡廣成馬上起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縣長,這有份函件。」
「函件?你直接說吧,坐下說。」楚天齊沒有伸手去接紙張。
再次落座,胡廣成指着打印的函件,說:「今天剛上班,收到了河西省成康市一份電子郵件,郵件內容是關於穆小雨等人危害公共安全一案。在這些案件材料中,穆小雨『交』待,去年他參與了雙山嘴村抓賭,在現場發現有鄉幹部。其他人不認識,他只認識這一位,還給對方留出了逃離現場的機會。收到這個函件後,我有些吃不准,就向喬縣長電話請示,喬縣長在外地沒有回來,他讓我直接找您匯報。」
「鄉幹部竟然賭博?」楚天齊很是驚訝,反問着,「你怎麼吃不准?」
「按照正常程序,當時就應該對所有參賭人員進行處理,尤其對政fu公務人員更應嚴加處置,可此人卻『陰』差陽錯逃離了現場。而現在又在別的案子中引出此案,但時間已經過去多半年了,當時此案並非縣局辦理,而是市局直接『插』手。」胡廣成聲音至此,戛然而止。
楚天齊沒有順着對方的話頭,而是反問道:「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或者說你傾向於怎麼處理?」
胡廣成乾咳了一聲,說:「我覺得,不論任何人、任何時候犯下錯誤,都應該承擔犯錯產生的一切後果,這也是有相關法律依據的,體現了法律的公正。」
楚天齊道:「依法辦事,何來吃不准?依法辦事,不應受個別程序左右。」
「縣長,事情畢竟過去很長時間,其中又牽涉到市局。我們可否暫時先低調從事,秘密進行,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干擾?」胡廣成請示着。
「你是公安局長,也是政fu黨組成員,又恰逢喬縣長出差,此事由你全權處置,我相信胡局長能夠圓滿完成任務。」楚天齊神情嚴肅。
「保證完成任務。」胡廣成起立敬禮。
「好,去忙吧。」楚天齊揮了揮手。
答了聲「是」,胡廣成離開了縣長辦公室。
看着『門』口方向,楚天齊笑了,為和對方的「雙簧」而笑。
胡廣成所說電子郵件,楚天齊當然知曉,就是他讓曲剛發的。而胡廣成肯定也明白這一點,才從郵件中捕捉到了關鍵內容。胡廣成以「吃不准」上『門』,其實只是一個藉口,只是為了要親耳聆聽自己的態度而已。剛才整個過程,就好比數學考試題,本來考生已經給出答案,而且認定答案肯定正確,但還是和閱卷老師核對了一遍,而這個閱卷老師同時也是出題者。
……
下午五點,賀家窯鄉書記辦公室。
在地上來回踱了幾圈後,肖月娥再次回到辦公桌後,按下固定電話免提,然後又按了重撥鍵。
一陣輕微電流聲後,話機裏面傳出一個機械『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再重撥一遍,還是剛才的回覆。一連撥了五遍,都是那個機械『女』聲。
關掉免提,肖月娥罵了聲「『混』蛋」,靠在椅背上,眉頭皺了起來。
今天下午一上班,肖月娥就撥打兩部手機號碼,兩號碼主人是同一人——賀國棟。
放眼全鄉,甚至全縣,肖月娥最在乎的就是賀國棟,喬金寶也不能比,賀國棟和喬金寶不是一回事。當然了,在某些方面,喬金寶所擁有的,也非賀國棟能比。但在肖月娥心目中,賀國棟的位置最重。正因為兩人關係特殊,肖月娥一直十分關照賀國棟,更是把全鄉最重要的農業工作『交』給了對方。可是流年不利,卻遇上楚天齊那個災星,硬『逼』着賀國棟把農業工作『交』出去。當然她也深知,沒有家賊引不上外客,家賊絕對沒起好作用,家賊比外鬼還可恨。
賀國棟自從不再分管農業後,工作更加輕閒,加之破罐子破摔,整日萎靡不振,不思進取。肖月娥看在眼裏,急在心上,也曾多次勸說對方,但開始時還有微弱成效,
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 賀國棟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