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幾聲咳嗽響起。
站立的三人立刻噤聲,把頭轉向發出聲響的所在,投到躺在當地的喜子身上。
此時,被捆成粽子的喜子眉頭緊皺,口中吸着涼氣,顯見非常痛苦,卻又極力忍着。他的身體痛苦的扭曲了幾下,便停止了掙扎,躺在那裏喘着粗氣。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睜開眼睛,盡力轉頭掃視了周圍的一切,尤其目光落到三人身上的時候,都滯留了一下。最後他把目光投在楚天齊身上:「姓楚的,佩服,佩服,果然狡猾。」
楚天齊淡淡的說:「過獎了。我還是那句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可我不服,特別不服。」喜子咬牙說着,「憑什麼?我辛辛苦苦策劃了好多天,幾乎所有的有利因素都用上了,幾乎所有的不利方面都想到並堵上了,怎麼會失敗呢?少扯你狗屁的魔呀道呀,不要自詡什麼代表正義,其實這都是相對的,對於我們這些江湖人來說,你就是魔,殘害江湖人的惡魔。你以為你真是站在道義制高點?狗屁?還不是你後面有國家給你撐腰,有那麼多資源給你用?如果放到一個公平的環境,你和我比的話,頂多就是這個。」說着話,喜子做了一個伸出小拇指的動作。
楚天齊注意到,對方並沒做成功那個動作,因為那個小拇指根本不聽對方的支配。他不禁心中一動,似乎有一絲不忍掠過,隨即他就按下了這個奇怪的想法,怎麼能對這樣的人心存仁慈呢?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悽慘的一笑,喜子繼續說:「媽的,真夠狠的,什么正人君子。還不是用的我們江湖那套?而且可比我們陰多了,讓人活受罪呀。」
「活該。你這個惡魔,你是怎麼對待他人的,你在殘害警察和那些無辜的人時,有沒有一絲仁慈?你在看到我爸慘死的時候,有沒有那怕一絲不忍。」周仝忍不住怒喝着,同時快步上前,一腳踹在喜子的髕骨上。
「周仝,不要胡來。」楚天齊一把拽住準備要再次出腳的周仝,變低了聲音,「別耽誤時間,我還有話要問呢。」
周仝不甘的甩開楚天齊的手,但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而是退到了後面。
「姓楚的,不要拿鱷魚的眼淚忽悠我,你的那點鬼心眼我還不知道?」喜子一齜牙,「你的人是從懸崖上來的吧?他們能找到你,是你的那個手機在搗鬼,對不對?」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楚天齊學了一次對方曾經使用的語句。
喜子嘆了口氣:「哎,早就應該想到這點,還是我太自信了,自信的以為你的人找不到這兒,即使找到這裏,也會先被我的人發現。我自信,只要發現可疑人,我就能讓你和那個小婊*子瞬間化為灰燼。」
「你*媽才是婊*子,才是……」何佼佼話到人到,尖皮鞋又奔向喜子的菊*花苔。
「嬌嬌。」楚天齊急忙去抓何佼佼的胳膊。
何佼佼被楚天齊這麼一拉,沒能踹實,但仍掃到了對方那個部位。
喜子疼的「啊」了一聲,仍就咬牙罵着:「媽的,小婊*子……」
楚天齊把何佼佼拉到周仝面前,嚴肅的說:「不要再胡鬧了,你倆關注着附近的情形,以防不測,我還有話要問。」
「好吧。」二女答應一聲,然後警惕的看着周圍一切。
楚天齊再次來到喜子面前:「喜子,你也是賤骨頭,逞這口舌之利有什麼用?」
「廢話,對決條件不平等,老子還不能過過嘴癮了?如果你要是沒有強大的後盾支持,你還不抵老子呢。」喜子儘管疼的齜牙咧嘴,但還是嘴上不服軟。他說到這裏,喘了幾口氣,又說,「我就不明白,你的人即使找到這,他們怎麼能從懸崖上來,那可是好幾百米高呀,真是邪門了。莫非你們帶來了超級起降設備?」
楚天齊下意識的掃了周仝一眼,又把頭轉向喜子:「你不要自做聰明了。其實我們的辦法都是被你們逼的,被你們窮凶極惡的手段逼的。你們的人導致周宇壯烈犧牲,他妹妹便幻想着哥哥能夠奇蹟不死,便多次來找這個奇蹟。一次意外遇險,讓他發現了一個山洞,直通崖壁的洞,崖壁上的洞口離山頂不高,藉助專業爬山設備完全能上來。當然,你把何佼佼放到危險的崖邊,也為我們的人隱身提供了便利。」
「哎,天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