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李平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們進來的目的。是啊,那隻手哪兒去了呢?
我不停地往蜘蛛身上和旁邊瞅着,想應該在它附近。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正在我暗暗覺得奇怪的時候,李平說道:「別找了,在你身後呢。」
我扭頭看去,見在我身後的牆角里有一隻手。那隻扒着牆角上的青磚縫兒,看起來是想要逃出去。我看了看那隻巨大的蜘蛛,心中對它的懼意又多了一些。
很明顯,這隻手的主人曾經想要從這裏逃脫,無奈卻因為遇到了這堵牆,被那蜘蛛給活活得吃了。可能是因為蜘蛛吃得太飽,結果剩了一隻手在這兒。
那隻手已經乾枯得一點兒水份都沒有了,看起來像是樹皮一樣。手上還連着一小段兒胳膊,直到胳膊肘。斷口參差不齊的撕咬痕跡也正好印證了我的猜想,這人確實是被這蜘蛛吃了。
「李平,你看這隻胳膊都干成這樣兒了,估計在這兒得有多久?」我問他。
他讓我讓開,蹲下去仔細地察看了好一會兒後,說道:「依據常識來判斷,這隻手應該早就腐爛掉,只剩骨頭才對。可是它卻保留了下來,那麼這個時間就不好推斷了。只能做個大致的猜想。」
拍了拍青磚後,他說道:「根據蓋這堵牆用的磚來看,起碼有百年時間。但現在這個蜘蛛居然還活着,那麼時間似乎又不會太長,否則蜘蛛早就給餓死了。兩種推測,兩個時間,一長一短,自相矛盾。所以說,不知道這個手在這兒到底有多長時間了……」
開始見他說的頭頭是道,還以為他會說出個結果來,誰知道竟然是沒有結果。
李平又接着說道:「還是先別研究這個了,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我有些詫異。
他擺出一幅你聽我說的樣子,說道:「這隻手干成了這樣,而我剛才摸到的手卻是很滑很滑的,所以我肯定這隻手不是我們摸到的那隻。」
是啊,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剛才摸到的那隻手確實是光滑如少女,而眼前這隻手怎麼看也不像少女的手。
「再找找看。」我對李平說道。
他直接來一句:「還找個腎啊,這裏面就巴掌大點兒地方,蜘蛛的後面也是一堵青磚牆,我們能看到的地方就這麼點兒,還怎麼找?」
「那,那隻手會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我看了李平一眼,而他則看了蜘蛛一眼。
不會吧!難道會是那隻蜘蛛的?
我想不大可能,對李平無聲地搖了搖頭。
「你別忘了我們是在什麼地方,這裏可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他說話的時候,故意用了一種詭異的語調,弄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是被嚇得,是被他給胳應的。
「得了吧,再怎麼樣一隻蜘蛛也不可能變成美少女。」我覺得比起蜘蛛變成美女來說,一隻手瞬間由光滑變成乾枯還是可信的。我把李平撥到一邊兒後,蹲了下去,有指尖摁了下那隻乾枯如樹皮的手。
看着不光滑,摸着也不光滑。不可能是這個。
然而,接下來的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也讓我明白,西遊記很可能是吳承恩根據別人甚至自己的真實經歷寫得。好吧,起碼蜘蛛精這段很可能是真實的。
正當我把那個乾枯的手拿起來觀察的時候,小黑突然叫了起來。而李平也喊道:「申兄弟,我套,你快看。現在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直到多年以後,我還記得李平這句話,因為看春晚的時候劉謙說什麼接下來是見證奇蹟的時候,但與眼前我們見證的奇蹟來說,那真是連個腎都算不上。
因為,我們在這一刻見識到了真正的奇蹟。
聽到李平的喊聲和小黑的叫聲,我扭過了頭。赫然看到一隻肌膚白如雪的手。
「這是怎麼回事兒?蜘蛛從哪兒弄來得一隻手?」我問李平。
他急得直跳,指着那隻手說道:「我套,你啥眼神兒,你再仔細瞧瞧,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拿手電筒往順着那隻雪白的手往上一照,驚得我直接靠在了後面的青磚牆上。那可不是從哪弄來的手,而是長在那隻蜘蛛腿上的!
我的個天,這樣也行?
正當我張大嘴巴啊啊啊的時候,更奇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