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屋子裏挑選。」老者慢悠悠說道。
老者說完,旁邊的少女將林雲帶到旁邊的偏房,一走進房屋,滿屋子的寶劍光芒閃閃整齊擺放在一根根支架上,讓人感到一種森寒。
第一排的位置擱置着一把青銅鑄就的長劍,林雲輕輕托起長劍,看着表面古樸無華的劍鞘,之後慢慢將長劍抽出,頓時一股凌厲的氣息散發出來。劍尖上散發着幽暗的劍芒,顯得鋒利無比。林雲上下打量着,最終搖搖頭放在一邊。
劍器凌厲,但缺少了一股氣勢,一股無敵凌厲的霸絕氣息,人走的是無敵之路,那麼,劍,也一定要冠絕古今,我要的是劍中的君王,而不是這等凡器!
林雲認真掃視了一圈屋子裏的劍器,之後沒有言語直接走了出去。
長髯大師坐在正堂閉目養神,一卷古文擺放在桌上在燈光下顯得黯淡無光。
「前輩,晚輩沒有找到意中劍。」
「哦」老者慢慢睜開眼,接着說道:「那間屋子裏的劍器都是千金不換的寶劍,你能看到它們也算有緣,年輕人奢望太多可不好!」
老者說完,顫巍巍從座位上站起,好像打算離開。
「那屋子裏的劍都是死劍,沒有靈氣。大師,晚輩想要一把劍中之靈,可斬世間不公,可破天地妖邪,可柔、可剛;可隱、可現,我想要一把靈性之劍。」
林雲說着,朝老者稽首拜敬:「這才是晚輩相要的劍,請大師為晚輩鑄把劍,以作成全。」
「劍中之靈?可柔可剛的運道之劍?」老者反反覆覆來回念叨着,之後搖了搖頭。
「這樣的劍無法存在世間,大道不顯,以劍器的方式與天爭道,不可長久,無法成行。不可能,不可能出現」
「大師一生鑄劍無數,但又有多少可於千萬載歲月之後繼續存在,如果不在有生之年鑄成一難成之劍,大師不感到遺憾嗎?」
老者沒有太多言語,只是不停地搖着頭,這樣的一把劍也不是不可能出現在世間,只是一旦以這種方式泄露了天機,那麼天降之罰是無論如何避免不了的,那樣的一種結果現在還承受不起。
林雲看着老者決絕的態度,心裏有着太多不理解,還要再上前說服對方時,那個扎着辮子的女子端着一碗東西走了進來。
「爹,我給你熬了一碗參湯,趁熱喝了吧。」女子將碗遞到老者手中,之後站在一旁侍立着,眼睛卻注視着林雲。
「我爹年歲大了,已經不鑄劍多年了,你有什麼需求可以直接跟我說。」
女子說着,清秀的臉上顯示出一種堅毅,還有一種自信。
林雲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子,不由得從心裏生出一種敬佩,這樣一個女子竟然在鑄劍一途也能有一番不低的造詣,外面流傳的那些寶劍,應該有很多是出自這個女子之手吧。
面前的女子有一種內斂的美,如一把寶劍一樣韜光養晦,卻又在無聲息中隱約綻露出劍芒。
「姑娘鑄劍技藝精深,令人好生佩服,只是在下所需之劍姑娘或許還無法完成。」
「你……」女子臉色微變,還沒有人以這種態度與自己說話,而且自己的鑄劍術傳承於父親,隨便一把劍鑄造出來都會受到眾人的追捧,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陌生人竟然敢這樣小瞧自己。
女子眉頭微皺,將視線轉移到它處不再言語。
「鑄劍一途,要以心為上,以器為下,上下交感,則兵修列位。所需的不只是術,還有悟,只有悟才能通,不通之劍終是難以大成。邪兒,這位公子說的也算是對的!」老者一手端着參碗,一邊緩緩說道。
旁邊的女子聽見老者開口,臉色緩和了一些,只是還是用餘光瞥了林雲一眼,然後在一旁靜靜站着。
「大師以為以劍修道可否成行?」林雲恭敬問道。
「萬事萬物皆可成道,只要悟的盡,終是可行,所需的只是一緣法而已。」
「大師所謂的緣法又是什麼?」
「你來,我見,就是緣。求劍之說可有可無。」老者平靜說道。
「大師所謂的緣就是平常所見,心中所想就是緣,這樣的一種割捨是不是太魯莽了一些?晚輩嘗聞『道不可感,可感非道』,大師以緣鑄劍,畢生追求鑄劍天道,是不是對自己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