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過來!!」
眼看着小馬夫竟又向自己舉起了那柄沾染着鮮血鐮刀,劉大福頓時被嚇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甚至暫忘了左耳被斬的劇痛,兩隻腳使勁往前蹬,屁股不住往後挪,最後把自己推到了牆角。
「我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錯了!小馬夫我錯了!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聽着劉大福一疊聲的討饒,莫藍卻是絲毫不為所動,面色冷厲的可怕,舉着鐮刀不緊不慢的朝着劉大福跨前一步。
「我求求你……我……」
劉大福嚇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圓睜的小眼中儘是驚恐之色,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年,而是一個惡魔。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他怎麼也沒想過,這個曾經任打任罵軟弱怯懦的小男孩,竟然還有這麼心狠手辣的一面!
「現在後悔?晚了!」
迎着那雙心驚膽戰中帶着一絲悔意的眼眸,莫藍嘴角似有一抹森然的冷笑浮現,隨即,毫不猶豫的揮下了鐮刀!
「不——」
劉大福背靠牆角,避無可避!嚇得驚叫着閉上了雙眼。
一秒。
兩秒。
三秒……
想像當中的劇痛感並沒有在身上任何部位出現,劉大福難以置信之餘,小心翼翼的,偷偷睜開了一隻眼。
然後,他呆住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兩腿之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濕了一大片,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難聞的騷臭味。不過此刻的他顯然顧不得這麼多,心臟怦怦直跳,提心弔膽的看着距離自己的鼻子只有屬毫米的刀刃……
「小馬夫,不,馬祖宗……我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雙眼盯着近在咫尺的刀刃,眼珠因此向內靠攏,幾乎成了鬥雞眼,劉大福使勁的咽了口唾沫,卻連呼吸都不敢太過急促。
莫藍笑了,笑的是那麼令人膽寒。他用刀刃在劉大福那張滿是驚恐的肥臉上擦了擦,一語不發的俯視着絲毫不敢動彈的後者,一雙清澈的桃花眼中,透着幾分如同貓戲老鼠般的戲謔。
分明是在細細品味那份快感,那份……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
弱肉強食!
這是個亘古不變的法則。
無論何時何地。強者,掌控一切!
而身為弱者,就只能任人宰割,生殺予奪。
雖然在劉大福眼裏,相比小馬夫這個人,也許他手中那柄鐮刀更具有威懾力。
但不管怎麼說,莫藍狠辣的性格和手段,是劉大福拍馬也及不上的。
所以,他姓劉的註定成為案板上的魚肉。
而莫藍不同,前世今生,他都是一個不甘平凡的男人。
尤其此番強勢拿捏住他人性命,並且可以肆意踐踏對方尊嚴……
莫藍不知道的是,在這種近乎病態的征服感驅使下,一些潛藏在他內心極深之處見不得光的東西,似乎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就像一隻囚禁的惡魔,正在逐漸掙脫道德的枷鎖。
終有一天,這種野望,會將他推上權利的至高點,成為一個渴望力量,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
強者!
「看在你爹他老人家收養我的份上,今天就不送你去和他團聚了。知道以後該怎麼做吧?」良久,莫藍才輕聲開口,平淡的語氣,卻是隱含着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勢。
這一刻,無論是小馬夫,還是莫藍,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事實上,就連莫藍自己也始料未及,一柄鐮刀,竟然就可以讓自己一下子鹹魚翻身,從任人魚肉的弱者,一躍成為了主宰他人性命的劊子手……
這就是「強大」所帶來的結果麼?
「知道,知道,我……小的以後再也不敢對您不敬了,您,您就是我親爹!您讓我做什麼,我,我絕不說二話!」劉大福此刻哪裏還敢造次,儼然換上了一副小人嘴臉,下半身小心的換成了跪的姿勢。
莫藍這才收回鐮刀。
「下次若再敢對我大呼小叫,就不只是缺一隻耳朵這麼簡單了。」語氣淡漠的說着,莫